春花重新站在老夫人的院子門口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寰宇還是那個寰宇,面帶著冷漠的男人婆,春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在心里鼓勵自己要臉上帶笑,假裝自己就是燕家的一個好夫人。
“少夫人,你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
寰宇在身后不耐煩的催促了,不過就是一個被拋棄的,老夫人竟然還讓她親自出來迎接。
“你既然喊我少夫人,我就是主子,你是嚇人,我想站多久就站多久,那要你插嘴。”
現(xiàn)在的自己當然不既是幾個月前的韓蓁蓁,又不是,至少現(xiàn)在的她不會對一個下人忍氣吞聲。
她巴不得被再趕出去。
寰宇還想再說話,對上韓蓁蓁笑中帶著刺的眼神,雖然生氣也沒再說話。
母親說老夫人對這位少夫人的態(tài)度很奇怪,讓她收斂些,那她暫且就忍著,總有一天會收拾她。
春花平復(fù)好心情,走到了老夫人的門外,門是大敞著,上次來的時候,門上掛的簾子早已經(jīng)撤了下來。
老夫人坐在窗邊,她雖然年紀大了,好在耳朵還算可以,聽見院子外面有人說話,就讓看門的丫鬟把剛剛她們的對話給自己講上一遍。
聽完,宛娘看著老夫人的臉色,看不出個所以然,昨天剛告訴寰宇要收斂,這丫頭什么時候心氣才能不這么高。
她自己做了一輩子下人,自然是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也做下人,偏偏這個丫頭.......
“寰宇之前跟著昭兒在慎刑司那個地方呆久了,自然是有些不通人情,以后慢慢吃些虧就好了,你也不必憂心。”
老夫人和宛娘一同長大,她的心思,自己一眼就看的出來,不過那個丫頭說的沒錯,既然是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
“老夫人說的是,希望老夫人不要怪罪。”
“宛娘,你我認識已經(jīng)六十年了,但是現(xiàn)在我的心思未必和以前一樣,這是昭兒的私府,昭兒讓我過來是教他的夫人掌家的,不是持家,所以怪罪不怪罪,你要問問燕昭的夫人才對。”
老夫人說完就聽見外面?zhèn)鱽碚埌驳穆曇簟?
“蓁蓁給祖母見禮。”
“讓她進來吧!”
春花進來看見老夫人依然坐在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做的臥榻上。
臉上的慈祥親切好像并未在自己進門三天就趕出燕府一樣。
看到老夫人的樣子,春花嘴角也掛上親切的笑意。
“好久不見祖母了,可還安康!”
老夫人笑著超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一切都好,只是你可有委屈。”
春花走過去,抓著老夫人的手,側(cè)坐在床邊。
“不曾,剛好同家人團聚,還要謝謝祖母。”
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對著站在后面的宛娘說:“你把中秋宴的單子拿過來。”
宛娘愣了一下,中秋宴可是府上的大事兒,往年都是大夫人在老宅親手操持的,今年不會.......
“老夫人說的那個單子?”
宛娘害怕老夫人說錯了,到時候自己拿過來又尷尬,特意又問了一遍老夫人。
“中秋宴的單子,就是過幾天要在府上舉行的中秋宴席。”
“難不成我還好好的,你就先老眼昏花了。”
看見老夫人臉上帶著些不悅的神色,宛娘急忙就進了內(nèi)室,不一會兒拿著一個小盒子出來。
老夫人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春花。
“這都是我們和我們燕家有親戚的幾十戶人家,目前我們燕家算是里面比較體面的,所以每年中秋節(jié)前一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