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月百無聊賴的站著,看著周圍的京城閨秀們,三五成堆的聚集在一起,聊著八卦。
真不知道為什么裴孟安為什么非要自己來秋獵。
想了想那天的一夜春宵,他倒是進步了不少。
閨秀群里一陣騷動,各個閨秀有的光明正大的抬頭看著,有的低著頭捏著帕子,悄悄的偷看。
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招月順著視線,看見了高頭大馬上的燕昭,通體漆黑的馬,看著就是個桀驁的。
燕昭難得的一身淺紫色便裝,頭戴玉冠,腳踩淡紫色足履,星眉劍目,少了平日的陰狠,倒是多了幾分,貴公子的模樣。
利落的翻身下馬,眾閨秀眼中的俊俏兒郎朝著一個馬車過去。
看見俊俏二郎打開馬車的簾子,扶著馬車里一個淡紫色衣衫,做婦人打扮的倩影下來,閨秀群里一陣唏噓。
伴隨著失望的唏噓聲,招月朝著嬌美動人的小燕夫人走過去。
她這一趟沒算白來。
“這二位打扮的一看就是一對兒,真是羨煞旁人啊。”
“招月姐姐?你怎么在這兒?”
“嘖嘖嘖,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只顧著自己玩兒,也不給我說一聲,我自然就自己來了。”
“招月現在是御賜的司務。”
“什么是司務?”
“一個沒有實權的正八品文官。”
燕昭簡潔得到回答了春花的疑惑,無視招月拉著春花往里面的走過去。
春花扭頭對著招月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被拉扯著進了皇家獵場。
說是獵場,春花看著倒像是個看不見盡頭的園子,周圍都是柵欄圍著,朝著灌木叢和樹的方向蔓延著。
正前方擺著一個舒適的坐榻一看就是皇帝坐的地方,兩邊擺著幾排桌椅,有幾個老者已經做了下來,年輕的男男女女各自站在自己的圈子里。
燕昭拉著春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坐到不靠前,也不靠后的椅子上。
“怎么燕案首今日這身打扮,是不參加秋獵了啊!”
“怎么說話呢,燕大人現在已經不任職慎刑司了,剛升的官,護軍參領,正三品呢。”
說著沒等燕昭回答,自顧的哈哈大笑。
燕昭理都沒理他,看著坐在身邊的夫人,看她這樣子,又在琢磨著什么了。
“不必理會,兩個靠著爹娘為非作歹的敗類。”
燕昭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那兩個人能聽到。
“燕昭,你說什么,有種大聲說。”
“我相公說,你們是敗類。”
燕昭驚訝的看著接話的春花,對上她會心的一笑,嘴角也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有個聰明的夫人,也不盡然是壞事兒,他今天就是要鬧起來,鬧得越厲害,對他們越是有利。
兩個年輕人,一個矮胖,一個高瘦,氣勢洶洶的站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眾人看熱鬧一樣安靜了下來,一個丞相之子,一個武威侯之子,坐著的是大將軍和長公主的兒子兒媳,不論攔哪一個另外的都得罪不起。
“圣上駕到!!!”
剛站的到處都是的男男女女幾乎瞬間都站的規規矩矩的。
圣上被簇擁著做了下來,面色威嚴。
“何時吵嚷啊,范仲,林淵,老遠就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
“鬧著玩呢,驚擾了圣上,該死該死。”
矮胖的那個說著對著的臉輕輕的虛扇了幾下,一臉的諂媚,惹得圣上喜笑顏開。
這樣一看,燕昭確實缺了點兒什么。
圣上說了一下該說的話,朝著眾人喝了一杯酒,秋獵就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