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玄機睜眼時,諸位道人已然收拾好殘局,昊日初升。諸位道人在李玄機不遠處打坐修行,更有甚者,已然開始練拳修行。見李玄機醒來,為首三人忙圍了上來。
“師叔祖”,依次見禮后,三人方才開口道“我等欲請師叔祖法駕定陽,畢竟尚有筑基魔頭逃離在外。有師叔祖坐鎮定陽,我等也好安心除魔,不必擔心定陽安危。”
“也罷,貧道本欲往南疆而去,既然如此,便隨爾等去定陽一遭,那孽障未除,吾心不安。”李玄機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見李玄機答應下來,頓時大喜。忙招呼道“法正先去安排這些可憐人遷往定陽城外安居,法行帶領諸位弟子施法安葬這些尸首,至于貧道,吾去審查那兩位天尸宗的妖人,撬開他的嘴。”法敬說話間咬牙切齒,親如手足的師兄弟慘死魔道手下,任誰都是滔天大恨。
“法敬,且慢。”看著法敬有似走火入魔之貌。李玄機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股清涼法力度入其身。瞬間消散了他的火氣,“且把那二人帶上來,由貧道處置吧。”法敬被法力一沖,元神恢復清明,對李玄機作揖拜謝,自去村口拿人不提。
約莫一炷香,法敬帶了兩人回來,正是昨夜逃遁的二人。二道如今可謂是凄慘萬分,本就被李玄機雷法劈了個重傷,本以為逃出生天。卻不曾想一頭撞在了冤家頭上。有道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求死卻是怨不得別人。被前來的仙玄司眾人擒拿,廢了丹田,鎖了琵琶骨。如今已然是半死不活了。
入眼望去,見面前的道人正是昨晚上出手之人。二道可謂是心有戚戚,怎會又落到這位煞星手里,當真是冤孽啊。見李玄機完好無損,便曉得自家二師兄肯定糟了劫難。魔道之人哪有什么恩義,只不過二師兄未曾逃脫,消息未能傳出去,恐怕自己死在這。宗門也不知曉,念及此二人結實面露死灰,一副引頸就戮之像。
“師叔祖,人已帶到。是否審問?”法敬見李玄機遲遲未開口,出言提醒道。
“還用得著審問什么,帶下去,斬了頭顱祭奠死去的亡人。”看著二人相貌,李玄機熄了審問之心。直接開口要了二人的性命,“至于這二賊的元神,且收押起來,不可使其逃脫。待回到定陽城,吾親自走一趟青華府。”
法敬稱是,帶著二人去到了新墳面前。法劍一揮頓時人頭落地,鮮血四濺。擦拭了法劍上的血液,只見法敬腳踏罡步,取下了腰間的黃皮葫蘆,拿在手里,嘴里念到“天清地靈。收束孽魂”。兩道黑氣憑空出現伴隨法咒被收入葫蘆中。
等待處理完諸多雜事,已然過了午時。眼見天色不早,眾人也起身出發。仙玄司之人,施法喚出了一葉小舟,迎風就漲化作十丈大小。帶收容了諸多凡人之后,法敬三人看向李玄機。意為請李玄機上船,卻見李玄機摸了摸腰間,一頭異獸憑空而現。龍角虎身,四爪帶鱗,乃是一頭神俊異獸。
李玄機跨上虎背,摸了摸虎頭,扭頭對三人道“爾等前面帶路罷。”三人忙施法力,激活飛舟禁制。飛舟緩緩升空往東激射而去,瀛琥腳下現了風雷。跟在其后如履平地一般,約莫一炷香時間,飛舟緩緩下降落在城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