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靈犀不易通,何須更覓廣寒宮。
云開洞府三千界,月滿瑤臺十二重。
玉兔搗殘金杵臼,銀河流出白芙蓉。
相逢莫問仙家事,且對清尊醉碧峰。
李玄機在如意宮盤亙多日,每日與虛石道人談玄論道,切磋法理,頗有精進。不過盤亙多時,李玄機也早有離去之意,一來需要前往江淮,參加洪元法會。細算耽擱時日,此時離洪元法會只有不足半載。于是發(fā)了離別心思,便找上了虛石道人,細說離別之意。
“師弟既然有要事在身,為兄也不便挽留,指望他日師弟返回涼州時,再來貧道這如意宮做客。”虛石道人見李玄機去意已決,也是不好多做挽留,只是囑咐李玄機日后路過這涼州城時,再來這如意宮內(nèi)做客。
“呵呵,師兄何出此言,你我?guī)熜值苡H如一體,三教源流本是一家,而且日后大劫來臨,少不得請師兄出山助拳呢”李玄機聞言輕笑一聲。可殊不知正所謂言出法隨,李玄機本就殺劫纏身乃是天定此世封神之人。一處山就是風(fēng)云涌動,昊天元氣之海更因此掀起波瀾。此言一出,就定下了殺劫六苦八難之禍。
遠在昆侖的清虛道尊感應(yīng)天數(shù)變化,不由得長嘆一聲:“唉,劫起矣。”隨即喚來白鶴童兒,自虛空出現(xiàn)一物,乃是一副卷軸。白鶴童兒接過卷軸后,只聽清虛道尊指著涼州方向說道:“此物,汝且跑一趟,送往那涼州城,交予你玄機師兄,并且與他說,此物乃是給予他自有妙用之寶。”
“童兒領(lǐng)命。”白鶴童兒領(lǐng)了法旨,出了洞門后化作了白鶴雙翼震動朝涼州而去,有清虛道尊妙法。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涼州城內(nèi)。尋到了正在如意宮作別的李玄機。
李玄機此時正與虛石道人交談,卻聽見空中傳來了鶴鳴,抬頭一望只見一只白鶴自西而來轉(zhuǎn)瞬就到了如意宮內(nèi)化作了一個白衣童子,李玄機卻是認(rèn)得,此乃自家老師身邊的白鶴童兒,如今到此定是老師來了法旨。
“玄機師兄,老爺有法旨到。”
“弟子玄機恭迎老師法旨,老師大道圣安。”李玄機先朝西拜,在接了法旨。白鶴童子交付法旨之后也不拖沓道:“玄機師兄既然已接法旨,那童兒就回去了。”還不等李玄機發(fā)言,白鶴童兒化作了本相,展翅便回。
李玄機也不惱白鶴童兒的無理,蓋因白鶴童兒乃是天地之精靈,是清虛道尊從大羅天玉虛師祖處點化的一團清靈之精所化。最受不得這人世間的紅塵濁氣。
一旁虛石道人見白鶴童兒交予了李玄機一物,卻也沒有發(fā)問。畢竟道尊法旨,豈是一般人可以窺探的。哪怕是他老師趙道人那種同輩道尊之間,也不會去關(guān)注他人之物。
“本欲早行,如今領(lǐng)了老師法旨,如此卻要多叨擾師兄幾日了。”李玄機朝虛石道人抱拳說道。
“師弟哪里話,玄機師弟大可住他個三年五載又何妨,你我?guī)熜值芎纬龃碎g隙之言。”虛石道人故作怒相,李玄機見此忙道:“是師弟失言了,還望師兄息怒。”
“本該今日送別玄機師弟,可玄機師弟既然接了清虛師伯法旨,需要多逗留幾日,貧道應(yīng)該設(shè)酒宴慶祝,然昨日涼州守備將軍,涼州郡王劉銓來信請貧道去赴會。”
“師兄自去便可,想來這劉漢郡王相請,定有要事。”
“那玄機師弟自便,若有需要,可以吩咐貧道那徒弟,定會辦妥。”虛石道人喚來弟子,交代幾句之后,又朝李玄機囑咐一二,便施遁術(shù)而去。
李玄機讓姜器退下,自己回到客房內(nèi),打量起了那副卷軸。卷軸乃玄鐵做柄,軟玉做書。上面有一副道人封神圖。那道人身著黑衣,上繡北斗天文龍章鳳篆,一手持金書號令眾神,一手持銀鞭赫赫威風(fēng)。
“昔年曾聽玄雍師兄說過,大往昔天地大破滅之前,曾有一朝,名周。乃是軒轅氏后人所建,覆滅成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