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莉把眼前的年輕男人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書香氣息,一丁點兒也不像個能打的硬漢。
潘越就給她找了這么個小白臉去對付蕭卓?恐怕得被蕭卓一根手指頭干翻!
許曼莉覺得自己被潘越糊弄了,語氣不善“潘越,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瞧瞧你找了個什么玩意兒?連五爺都是蕭卓的手下敗將,你找這小白臉去對付他,不是送他去當炮灰嗎?”
潘越急忙解釋說“許總,您先消消氣。別看他身材不如五爺健壯,他的本事可大著呢,是秦爺手下的入門弟子。”
許曼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我在帝都生活了三十多年,可從未聽說過秦爺?shù)拿枺嗽剑瑒e想瞎找個人來糊弄我。”
聽聞此話,年輕人嗤笑一聲,譏諷道“許總,莫拿您的孤陋寡聞當成理所當然,做井底之蛙,丟的只是你自己的臉罷了。”
年輕人沒有因為忌憚許曼莉的身份而對她低聲下氣,反而當著她的面,將她數(shù)落了一通。
“你!”許曼莉被懟得臉色一紅,這人看起來不過只像是剛畢業(yè)的學生,竟然有反駁她的勇氣,要么,他好逞莽夫之勇,要么,他還真有點本事。
見到許曼莉吃癟,孫茂行在心里偷樂,畢竟他都忍這個潑婦幾十年了,有個人來壓壓她的威風也好。
孫茂行倒是賞識起這個年輕人來了,他親手給年輕人倒了一杯茶,說“年輕人,你師父到底是什么人?”
年輕人淡淡地掃了一眼孫茂行身邊的茶杯,薄唇輕啟“我?guī)煾甘浅俏髑貭敚莻€道行極高的術(shù)士,也是一個,養(yǎng)鬼人。”
“養(yǎng)鬼人?哈哈哈……”許曼莉噗嗤笑道,她還以為秦爺跟五爺一樣,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沒想到,只是個行坑蒙拐騙之事的神棍。
許曼莉冷哼一聲“我當你師父是什么厲害人物,原來只是個坑蒙拐騙的。年輕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封建愚昧的人,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你莫不是被你師父洗腦了吧?”
許曼莉?qū)χ嗽綋]了揮手,示意讓他把年輕人帶走“潘越,下次這種神棍弟子就不要帶來家里,浪費時間。”
潘越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許曼莉會這么不給秦爺?shù)茏用孀樱潜磺貭斨懒怂诒澈罅R他是神棍,秦爺不還得把許家給掀了?
許曼莉的話倒沒有讓年輕人難堪,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只裝滿了水的茶杯上。下一秒,年輕人抬起右手,驀地,他拂手一揮!
強勁的掌風打在了茶杯上,茶杯迅速飛了出去,砸中了對面的墻體。
“啪……啪……”茶杯鑲嵌在了潔白的墻壁里,整扇墻壁赫然出現(xiàn)了幾道幾米長的裂縫。
許曼莉和孫茂行被驚得目瞪口呆,剛才,他們分明清清楚楚的看見,年輕人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茶杯!
這只茶杯,竟然被他隔空一掌給打了出去!
潘越走到墻壁前,取出了鑲嵌在墻體里的茶杯。
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里面的茶水居然還是滿的,沒有漏出一滴水來。
高人,這絕對是高人!
潘越難以置信地看著茶杯里的水,支支吾吾地道“孫總,許總,這……這茶杯里的水,一滴都沒有漏出來!”
許曼莉和孫茂行面面相覷,他們這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確實有點道行。
孫茂行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說“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人面無表情說“喬隱。”
許曼莉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從書桌的抽屜里抽出了幾張照片扔在桌上。
這是蕭卓和蘇家四口的照片。
許曼莉指了指照片,說“替我們殺了蘇家四口。至于這個男人……”
許曼莉欲言又止,怨恨惡毒的目光落在了蕭卓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