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寒孝正沉浸在無盡的恨意之中,沒有聽到那鳥爺的話,也沒有注意到鄧哲五人那驚駭表情。
他的恨意似無盡的深淵,猛烈地吸收著不斷涌進來的死氣,甚至那血雷的生機,與那符文的生機,也順帶著被緩緩侵蝕。沒過多久,那符文的光芒明顯的暗淡了很多,而那符紙血色之雷也變得細小,肉眼已無法看見。
又過了半個時辰,寒孝似容不下體內的恨意,身體如充滿氣的球體,陡地鼓漲了一倍,他的嘴里已經塞滿了不名之物,似要撐爆一般,不由控制地發出一聲低吼,將嘴中不名之物噴射而出。
頓時間,有無數濃郁的黑氣,從寒孝的口中傾泄而出,沖擊在籠罩在寒孝周圍的符文之上,頓時將那些符文染成了黑色。
一時間,外面的人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那厲鬼怎么了?”鄧哲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懼,寒孝的表現已經超出他認知的范疇。
“此鬼不除,我們北山一脈必有大難。”成立目中兇光驟熾,忽然從袖中滑出一柄桃木短劍,劍身上印有符文,映著月光,有金光流動,那金光蘊含靈力,扭曲了周圍氣體正常波動。
“這,這是斬妖劍,竟比師姐的青羅傘還高了一個等階。”落兒捂著嘴驚聲道。
“斬妖劍嗎?龍虎宗滅鬼斬邪的法寶還是挺多呢!不過,我丹頂法宗也不會輸給你們。”鄧哲發陰陰的笑聲,雙手一張,啪地一聲,身后忽然多出了一張白幡,那白幡上用丹砂繪著一個穿著甲胄的青面將軍,長得豹頭環眼,鐵面虬髯,極其威嚴。
“這,這是三品靈器滅魂幡,即使筑基的大能,也很難擁有一張,這鄧哲不過小小的凝氣五層,他竟有如此靈器!”趙梅看到成立那斬妖劍還沒有多少感覺,可當她看到鄧哲祭出的滅魂幡時,心中震驚到了極點。
靈器,如名所示,以靈力催動器物,攻擊對手。靈器等階越高,傷害就越高。靈器有十品,一品最低,十品最強。
凝氣境,最多只能操控三品以下靈器,三品以上靈器,所耗之靈力,是凝氣境的修士所無法承受。
因為靈器極其難煉,很多修為到了筑基境的散修,手中連一品的靈器都沒有,而三品的靈器更是稀少,一個擁有三品靈器的凝氣境修士,不得不讓人震驚。
就在她震驚之時,那染滿墨氣的符文,轟然破開,被那漫天的墨沖卷而散,寒孝陡地從那墨氣之中飛出,臨于半空之中,俯看地面上五人,內心中滿是恨意。
“我不曾傷人分毫,從不曾!從不曾!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總有人說,好人難做!我現在更明白,好鬼,也難做!”
他的聲音凄厲無比,帶著的無窮恨意,直沖天際,竟引動了方圓十萬丈無數怨靈的共鳴,無數的怨死之氣從四面八方凝聚而來,彌漫了天空,遮擋了皓月。
這方圓十萬丈內的修士,見此異狀無不心驚,一名正收伏兩只厲鬼的修士,抬頭望了望天,眉頭深鎖,對身邊另一名修士說道“天現異狀,死氣竟敢沖擊蒼穹,恐有大魔降世!看來咱們北山一脈,從此不在太平!”
另一名修士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此大魔恐怕早已在我北山一脈蜇伏千年,今日神通大成,因此翻地而起,欲令萬鬼死靈,與我等玄道宗門一爭長短。此事,應速速稟明宗門,早作防范,”
他二人越說越玄,生生將寒孝以恨意所引起的怨靈共鳴,說成擁有大神通大法力的元嬰大魔之輩。若他們知道,引起這次異像的只是寒孝這個剛凝聚鬼身的小鬼,恐怕要驚掉了下巴。
然,有同樣猜想的修士,在這十萬大山的各處時有發生,他們各自停下手中的活計,紛紛掉轉馬頭,回去宗門,稟報此地所發生的異事。
此時此刻,寒孝頭頂上一縷縷如絲的黑線迎風蕩起,體內鬼氣爆發,在體內轟鳴爆發,引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