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毀天滅地,擁有一根已經是你的極限,莫要貪得無厭。”
烏鴉有些歇斯底里,寒孝冷笑一聲,忽然伸手一把抓住烏鴉的身體,另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五根羽毛,猛地一拔,只聽烏鴉一聲慘叫,那五根羽毛帶著皮肉被拔了出來。
寒孝拔下羽毛后,抓住烏鴉的手一松,烏鴉獲得了自由,又飛到寒孝肩膀上,開口就要罵,可是想到這小子的脾氣怪得狠,若是自己又惹怒了他,說不定會將自己的羽毛拔個精光。
烏鴉第一次遇到寒孝的時候,眼前這小子看起來還是一個懵懂、懦弱少年,可是自從殺了幾個修仙者,凝實了魂體之后,似得激發了內心的暴戾之氣。變得不僅暴戾,而且陰險。
烏鴉斜眼看了寒孝一眼,長長吐了一口氣,硬是忍下心中惱怒,發誓等自己的實力恢復到一成之后,就將眼前小子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后再將這小子魂體煉成魂丹,一口吞直。
寒孝沒有理會烏鴉,他將一根羽毛按入眉心,按照烏鴉教他的方法,默運體內魂力,頓時一陣幽幽的烏光從他體內散出,形成一張大網,覆蓋他的全身。
寒孝感覺到身體似有了一陣熟悉的氣味,他將雙手放在鼻間嗅了嗅,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活人的味道!”
烏鴉見寒孝那一臉土包子模樣,不由仰起了頭,一臉的傲然,習慣性的開口準備吹噓一番,腦海里忽然出現寒孝拔它羽毛的狠戾場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當下,寒孝默運魂力,身體像輕飄飄的薄紙,搖搖晃晃地到了城樓,神不知鬼不覺得又下了城樓。
剛一下城樓,迎面便遇到一個走路歪歪扭扭的漢子,手里還拎著一酒瓶子。
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唱著,“咿呀呀,哪個妞兒喲,哥哥親一親、摸一摸喲,快活以神仙喲!”
正唱著興頭上,忽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前,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月光下,一個全身黑如鍋底的人,身上還繚繞著絲絲紅黑之氣,一雙如血的眼珠子,正打量著自己。
看到如此恐怖的畫面,漢子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又揉了揉眼睛在看時,忽然那人影肩膀的一只大烏鴉冷不防蹦出一句人言來,“看你妹,再看信不信鳥爺我啄了你的眼珠子。”
聽到那烏鴉竟然說出人言,另一半酒也醒了,大叫一聲,丟了酒瓶掉頭就跑。
寒孝看著那漢子遠去的背影,眉頭微皺,雖然掩藏了死氣,但城內不比城外,任他縱橫飛揚,氣息波動太大,也會招來修仙者的注意。而他現在的樣子又太過招眼,遇到行人肯定也會暴露,同樣會招來修仙者。
想到這里,寒孝眉頭皺得更緊,雙目四下一看,見不遠處有一個成衣鋪子,心中便有了計策,飛身而去,化作一股黑煙鉆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但對于化為厲鬼的寒孝來說,這里和常人在白天視物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很快找到了一件黑色的錦衣,抬手虛空一抓,頓時有無數條肉眼無法看到的細絲,從他的手指間游出,粘在了那黑色錦衣上。
揮手間,那衣服便到了寒孝的手中,他伸手穿上,又拿了件玄色的大氅披在身上,將罩帽戴在頭上,又往下拉了拉,將他大半張臉都給遮住。
又找了一雙長靴穿上,對著銅鏡照看了一番,已然和常人無異。
寒孝從小就生活在大山之中,常年跟著村民去獵殺虎豹,換取豐厚銀錢生活。虎豹狡詐敏捷、擅長掩藏,極其難殺,弄不好會被對方反殺,所以對付這些野獸不但膽子要大、而且心細如發,擅于觀察掩藏,久而久之,寒孝跟著村民捕獵時間長了,也養成這些習慣,即使變成了厲鬼,這些習慣仍然保持著。
他斜低著頭,看了一眼肩頭上的烏鴉,征求它的意見。
烏鴉撲騰著翅膀,從寒孝肩頭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