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飛看著躺在地上的寒孝,冷笑道“一個凡人,也敢隨便編派仙門的功過,你可知罪?”
寒孝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一口血,嘴角勾起,鳳九露出的殺機、毛飛一言不和就將對方打成重傷,這些仙人的嘴臉他早已看透。
“說了又怎樣,這世道強者為尊,你們這些修仙者除了欺辱凡人、和比你們弱小的鬼怪之外,還有什么本事?若是遇到強者,無非也和凡一樣下跪求饒。”
寒孝一甩袖聲音變得冰冷,“在你們這些仙人所謂的秩序之下,天道早晚會崩塌。”
鳳九三人聞言皆是一怔,他們見過不少凡人,那些惹到他們的凡人,只要看到他們施展出神通,哪一個不是驚駭惶恐,伏地認錯?
可是,眼前這個十萬荒山出來的野人,不但沒有半絲的害怕,反而說出的話,就連他們這些修仙者想都不敢想,何況說出來。
毛飛的臉色陰晴不定,寒孝雖出言狂妄,但他話里透出意思,似乎是對修仙者頗為了解,似是哪個修仙家族不得志的世家子弟,不由地他不重視起來。
“有些話,不是你一個凡人該說的,若是說了,就違反了這天地的法則,就會下十八層地獄。”
寒孝笑了,若是有人問他,最不怕什么,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說,“下地獄!”
若是因為好奇,再問他為什么?
他會望著蒼穹帶著淡淡幽傷,“因為,地獄是我的家,那里還有我的親人。”
毛飛雙目一凝,冷聲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以前太傻太天真,竟信了這世上的仙人,可救蒼生萬物于水火之中,切不料真正殺死蒼生萬物的正是你們這些仙人。”
寒孝那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白光,那道白光中帶著絕望與悲傷之意,讓這四方的花花草草都生了死意,半截草葉都發了黃。
“毛師兄和一個野人多說什么,他就是一個野瘋子,殺了他便是。”
鳳九眉毛倒豎,自從踏上修仙這條大道,凡人看他的眼神莫不充滿敬畏和羨慕,還未曾見寒孝這般不將他們這些修仙者放在眼里的狂人。
所以,她無法容忍,她要寒孝明白,看不起她鳳九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說話間,手中多了一把鳳尾劍,寒光閃爍,令人心驚。
寒孝看到鳳九祭出鳳尾劍,瞳孔收縮,心下更冷,修仙者就這般,修仙者就這般狂妄自大,聽不進一點反對他們的聲音。
鳳九的鳳尾劍算不得靈器,但在鳳九靈力的溫養下,也具有一定的靈性,只見她口中念出一句法訣,右手朝寒孝虛指。
一時,那鳳尾劍懸浮到半空,發出一聲長鳴,朝著寒孝飛了過去。
寒孝心中一警,腦袋向后一偏,那鳳尾劍堪堪從他額頭掠過,劍身散出的劍氣,將他的發絲削斷,臉上也留下數道劍痕。
血將他的皮膚染成了青紅色,寒孝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血,一股鐵銹的腥味,在他舌頭里回味。
“血的味滋味,哼,我真的活著!”
寒孝微瞇著雙眼,一臉的享受。
看到他這個表情,眾人吃了一怔,他們從沒有見過有人被打傷之后,還能做出一副暢快無比的表情來,不由都露出奇怪的目光。
鳳九一臉的鄙夷,“果真是個瘋子。”
經歷過十死無生的人,嗅到自己身上的鮮血的味道,那是代表你已復活的象征,難道不應該感到興奮嗎?
我瘋了嗎?
他可能真的瘋了,因為他對修仙者的恨讓他瘋魔,為什么這修仙者一二再二三的要殺他、殺他的親人。
他的恨已滔天,他的瘋已迷失他的心智,他發誓,總有一天,他要用北山一脈所有修仙者的血,來祭奠他的親人們。
想此這里,朝著鳳九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