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驚玉首先看了看那張符箓,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張高級的傳送遁符,不由眼角一挑,又看了看那令牌,這令牌就是名額令牌,她手中也有一枚。這枚令牌對她沒有多大的用處,但等出去的時候,大把的人想要,說不定能交易到什么好東西也說不定。
最后才看那枚陣旗,她不懂陣法,也看不出陣旗的奇特之處,不過她知道在她的攻擊符箓之下依然保存完好的東西,必定不是凡物。而且她還隱隱感覺到陣旗里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被陣旗封印住了,她也說不太準。
她只是略略地看了幾眼,就將三件物品都收入了懷中,右手一翻,手中平空多出一個黝黑的葫蘆。
當她打開葫蘆的時候,那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的葫蘆的瓶口竟然看到不到底,一只白色如骨的虛無手爪從葫蘆口中探出,在虛空中無限放大,然后游移,似是搜尋著什么。
過了片刻,公羊驚玉不由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我的攻擊符雖然威力霸道,但是等級有限,不可能連修士的元魂都抹去。可是那家伙的元魂若是沒有被抹去,如何玄陰葫蘆尋不到他的元魂?”
正暗自驚疑間,天空中那輪詭異的太陽忽然暗淡下來,一朵黑沉沉的烏云壓了下來。
也就在此時,那只從玄陰葫蘆里探出來的手爪忽然發出咔咔地聲響,公羊驚玉凝神看去,只見那手爪之中多了一團黑氣,那團黑氣隱隱約約像是一個人形,輪廓與寒孝有七分相似。
看到這個黑色人形,公羊驚玉暗暗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寒孝有什么秘法將元魂遁走。
“寒孝,你求求我,也許我會放過你的元魂。”
公羊驚玉眼中閃過狠戾之絲,寒孝讓她吃這么大一個虧,她豈會輕意放過寒孝,在抹去寒孝的元魂之前,要好好戲耍他一番,一解她的心頭之恨。
寒孝的元魂發出大笑之聲,“哈哈哈,你這小雜女,也配讓我求饒,今日若你殺不死我,來日,我追到天涯海角也干掉你這小雜女。”
他起先說話時還有幾分笑意,說著說著,就想起了天道不公,從來他就沒有主動招惹過誰,親族被滅門、他屢屢遭遇斬殺,皆是因為對方自說自話的道理,皆是因為對方比他強。
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這就是天道,強者法則,
他越說心中的恨意越盛,引得周圍的怨死之氣就像丟入沸油里的冰水,陡然從地底翻涌而起,刮起陣陣陰我,那陰風一會如同等著丈夫歸來的怨婦,低低哭泣;一會又如被逼上絕路勇士,絕望嘶吼。
公羊驚玉被這樣的聲音攪得心神不穩,于是她再無心思折磨寒孝,忙打出一個咒印,將抓住寒孝元魂的手爪收回。
手爪捏著寒孝的元魂快速地縮回了葫蘆里。
寒孝血肉被轟滅之時,腦袋里一片迷茫,似是將要無盡陷無盡沉睡之中,他知道,他這一睡,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然而,無形中似有什么千斤之力掛在他的眼皮子上一樣,他使盡渾身的力氣,了無法保持清醒的意識。
就在他要徹底絕望的時候,一只強有力的大手將他捏住,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一陣前所未有的怒意也涌上心頭,不由奮力怒吼而出。
他一吼,竟然然引動方圓數百里的怨死之氣,朝他匯聚而來。
也就在這時,抓住他的那只大手竟然縮回了一個漆黑的空間中,寒孝能感覺到他的元魂在不斷的下墜,下墜的地方似無底的深淵,無窮無盡。
要是換作一般修士,此時的元魂恐怕早已驚駭無比,元魂崩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然而,寒孝本身就是一個厲鬼,厲鬼和元魂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區別,對于做鬼,寒孝比做人還熟悉。
寒孝穩住心神,不去想墜落的身體,元魂中念頭一動,化死而生的功法陡然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