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體。說白了,寒孝本身就只是一股精神念力,所以可以隨時隨地調(diào)用周圍的怨死之力,將其轉(zhuǎn)化為無窮無盡的精神力。
寒孝當(dāng)即凝神靜氣,體內(nèi)向死而生之力默然運轉(zhuǎn),牽引周圍的怨死之氣,虛擬出一條條無形的脈絡(luò),如同海藻一樣在虛空中飄蕩向業(yè)火焚蓮燒出來的空間黑洞。
寒孝的數(shù)十條脈絡(luò)進入到另一個平行世界,所消耗的力量陡然增加百倍,就像夸父追日,看似太陽離得很近,觸手可及,但真實距離切是隔著億萬里之遙。
寒孝感覺突然有座十萬斤的大山壓在了身上,全身都繃得緊緊的,身上臉上的汗如河水一樣嘩嘩地往下淌。
他咬緊牙關(guān),拼命將脈絡(luò)延伸出去,終于接觸到了那如塵埃的暗物質(zhì),幾道脈絡(luò)像八爪魚一樣張開觸腳,將暗物質(zhì)卷了進去。
剛一接觸到那暗物質(zhì),一股浩瀚而玄奧的大道氣息,順著他延伸出去的脈絡(luò)涌入他的腦海里。
猛然涌進寒孝腦海里的大道氣息,有如同平地突然崩裂,龐大的山體,伴著無數(shù)的樹林,從地底拔地而起,聳入云宵。
這些畫面沖擊力之大,若是換了普通的修士,腦海早已被絞碎,輕則變成癡傻之人,重則腦漿迸裂而死。
不過,寒孝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修士,他是鬼修,沖擊越大,反而對他的幫助越大。
那大道氣息不停的沖擊著他的腦海,對他腦海內(nèi)的精神力進行著錘煉,就如同一塊巨大的鐵石,對他的精神力進行了無數(shù)的錘打,仿佛只這樣才能將他的精神力,錘煉成為堅不可摧的百練精鋼。
寒孝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腦海里精神念力在不斷的壯大,他能感覺到有一座山、一條河、一棵樹、在他的腦海里平地展開,如同將一座城池搬入了他的腦海里。
還沒有等他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眉心忽然被撕裂開,他雙眼上抬,忽然看到那粒細小如塵埃的暗物質(zhì),如同鑲嵌寶石一樣,嵌入他撕裂開的眉心,隨后那被撕裂的眉心又緩緩閉合,竟沒有一絲傷口。
那暗物質(zhì)嵌入他的眉心后,他腦海里的世界,陡然變得黑沉沉的,只能感覺到模糊的輪廓,就如同黑夜里站在城頭,望向漆黑的城池里看一樣。
在那世界變得黑暗的時候,寒孝的腦海再一次絞痛起來,這一次頭疼是以眉心為中心,腦袋里的神經(jīng)為引線,四面擴張。這一絲的疼痛不同于以往,那是一種將他的腦袋狠狠地砸碎了,然后再拼完整,然后再砸碎,然后再拼完整,如此反復(fù)循環(huán)。
開始幾十息時間,寒孝還忍受,但時間一長,饒是寒孝承受過萬千的痛苦,也忍不住閉著眼抱著頭,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涌。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時間長了,他的大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麻木,適應(yīng)了這種痛苦,那種疼痛漸漸的也能承受了。
寒孝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而起,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已經(jīng)不再是一片黑暗,映入他眼簾的是那棵年歲久遠的老槐樹。
他怔了怔,要不是額頭的位置還隱隱作痛,他還以為之前經(jīng)歷的只是他的幻覺。
寒孝下意識地朝老槐樹的腳下看去,一條頭生雙角,皮有豹紋的怪狗正蜷縮在老槐樹腳下。那怪狗正是狡奢。
如今的狡奢已不復(fù)剛見面時的肌肉飽滿,她此時的身體干癟,一張皮繃在骨架上,像是年邁將死的老狗。
在狡奢的周圍橫七豎八,躺著數(shù)百具白森森的骨架,那些骨架一半埋進了土壤中,一半露在外面,骨架上還裹著一層早已沒有了毛發(fā)的破皮,從骨架的形狀上來看,有的似人類,有的似野獸。
寒孝眼睛一瞇,每一具骨架上盤根錯節(jié)的纏繞著幾條手指大小的樹根,周圍沒有白色的蛆蟲之類的腐物,很顯然這些人和獸是被這棵老槐樹吸干了血肉而死。
這棵老槐樹成了精!
“你懂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