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的話雖這樣說,但那語氣已經判定寒孝必輸。
“只要一招!”公羊驚玉死死盯著寒孝,眼神有些恍惚。
“不會吧,寒孝這小子看上去有些門道,不至于連凌振一招都接不下來吧。”
“你搞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寒孝只要一招就能斬殺凌振!”公羊驚玉說這話時,似是想到與寒孝交戰的景象,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入她腦門。
楊志愣了愣,從凌振表現出的戰力來看,若是自己對上,至少三十招內,肯定贏不了對方,莫說斬殺對方了。而公羊驚玉切說,對面那小子只要一招就可斬殺凌振,這讓他如何能信。
“公羊師妹,你不會是在說笑吧?”楊志帶著置疑和探究的目光看著公羊驚玉,不過,他發現公羊驚玉眼中充滿了恐懼,這讓他心里不由一驚,要知道公羊驚玉的實力可是不弱,誰能讓她未戰先怯,順著公羊驚玉的目光看去,那里站著一個黑衣黑發、深沉如淵的少年,那個少年叫寒孝。
不光楊志不信,楊志身邊那六名核心弟子也是不信,都帶懷疑的目光看著公羊驚玉。
“哦,公羊師妹和這個叫寒孝的很熟?”
陰宵和公羊驚玉所在的位置相隔并不遠,而且楊志和公羊驚玉的談話也沒有避著外人,大多數人都聽見了,只是對公羊驚玉的話不屑一顧,只有陰宵凝起了眉頭。
公羊驚玉回過神,朝陰宵看了一眼,這個身著華服的青年,從第一眼見到就覺得他不簡單,聽他問起寒孝,不由笑了,“熟倒是不熟,仇倒是很大。他一直在追殺我!”
“這么說,這個叫寒孝的小子真的很厲害?”陰宵皺起的眉頭又緊了三分,厲害的人總有保命的手段,人逃了倒是無所謂,若是帶著異寶逃了,那他祭出魂之血加入丹頂法宗,可是白遭了罪。
他沖身后之人使了一眼色,數十名穿著黑袍的內門弟子點了點頭,迅速隱遁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厲不厲害,你身邊的周同旺和徐海比我更清楚”公羊驚玉可不想夸獎敵人,恰好他看到了周同旺和徐海,便將話頭引到他二人身上。
陰宵看向二人,沖二人點了點頭,“說說看!”
周同旺和徐海聽到公羊驚玉提他們的名字,不由暗罵公羊驚玉奸詐,但他們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周同旺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兩下,笑道“的確如公羊師妹所言,這個寒孝非常厲害,而且手段殘忍。我懷疑他凝氣一層的實力是偽裝的,他真正的實力應該早已到了凝氣大圓滿之境。”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不由驚呼出聲。
陰宵相信周同旺不會騙他,這樣的謊言很容易就會被揭穿,他目光凝重的看向寒孝,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很快他就知道了。
奔如巨象之勢的凌振很快就到了寒孝近前,而寒孝兀自站在那里,如同一塊佇立千年的山石。
“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都不知道躲避了。”
“我去,看他那鎮定的樣,我他麻的要是不知道他的來歷,還真以為對方是個大高手!”
看到寒孝沒有絲毫的移動,在場眾人都以為寒孝是被嚇破了膽,紛紛出言嘲笑。
然而就在凌振以強橫的肉身撞上寒孝的肉身時,就如同雞蛋撞在了石頭上,那巨大的沖擊力反震到凌振自己身上,只聽咔嚓咔嚓一陣陣骨頭爆裂的炸響聲暴出,同聲還伴隨著凌振的慘叫聲。
寒孝隨手一揮,凌振的身體就如同吹落的樹葉輕飄飄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葉出塵腳下。
凌振全身的骨頭被撞的碎裂,身體的皮肉沒有了支撐,塌成了一團,極其詭異。
葉出塵倒退了兩步,雙眼如毒蛇般死死盯著寒孝,凌振可是她這次北來的得力干將,就這樣被人斬殺,她已將寒孝恨到骨子里。
“這,這他麻還是凝氣境的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