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唯有寒孝一人傲立,壓得所有修士俯首跪拜,尊稱一聲‘寒真君’。
看著寒孝那睥睨天下的目光,錢斌、周同旺、徐海三人腿腳發軟,對方連困擾丹頂法宗數萬年的神魔都斬殺了,斬殺他們還不是如同殺雞一般?
三人當中,周同旺臉皮最厚,只見他從黑壓壓的人群中爬了出來,低著頭情深意切的說道“小修周同旺見過寒真君,小修可能與寒真君有些誤會,上次被外域修士逼迫,差點與寒真君動手,但寒真君大展神威,小修當時懾于寒真君的威勢,當場就被嚇退,雖未釀成大禍。但日日想來,都覺得對不住寒真君,今日見到寒真君再一次大放異彩,實為我北山一脈未來之擎天巨柱,小修為當日膽小怯懦之舉,在這里為寒真群鄭重認錯。”
他說著,竟然放聲大哭起來,“寒真君,小修的微末道行,雖然對寒真君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但小修卻為自已的行為感到可恥,還請寒真君降下處罰,轟殺小修,讓小修的內心得到安慰。”
他在賭,在寒孝盯住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逃走的可能,他只能賭,賭他拍的馬屁能讓寒孝舒爽,然后放他一馬。
錢斌和徐海見到周同旺如此,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明白了他的意圖,也咬著牙不顧羞恥的爬了上去,他們沒有周同旺那厚的臉皮,說不出那么肉麻的話,只是在周同旺左右跪下,將頭垂得低低的,一副任君予奪的可憐模樣。
寒孝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周同旺果然聰明,他的確對周同旺三人起了殺心,想要他命的人,他從來都會反殺回去。然而,經過周同旺這一番做低伏小的表態,他若是想在丹頂法宗發展自已的勢力,此時就必須拿出博大的胸懷,即便要干掉他們,也要忍到沒有人的時候。
周同旺低垂著頭,看不到他面部的表情,但是從他臉上滴下的汗珠,已經浸透的地表,滲入了地底,這說明對方非常的害怕,害怕到無法壓抑住內心的顫栗。
“嗯,本真君見你頗有悔意,當日也沒有出手,暫且記下。若有再犯,必將爾等的肉身和元魂全部從這個世間抹去!”
看到那些有點本事的修士,不是自稱本座,就是自稱本尊,有種先聲奪人的氣勢。至于像獨孤寂滅為什么還是自稱‘我’,寒孝內心覺得他站在那里的氣勢,就已經能壓倒一切,根本不需要一個響亮的稱號,他站在那里,別人就知道他必定不凡。
而他寒孝到那一步,還有很遠的距離,他現在需要有一個響亮的自稱,來烘托他的氣勢,想來想去,覺得‘本真君’這個自稱很不錯。
三人聞言都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寒孝答應放過他們這一次,憂的是他們知道,下次若再得罪寒孝,他們必死無疑。
這種復雜的心情,還沒有持續多久,寒孝說出的一句話,將他們徹底打入冰窖,渾身發冷。
“不過,既然冒犯了本真君,就要為本真君做些事情。我不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傳到外面去,你們將這里所有人的名字身份來歷都記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你們三人負責將傳出話的人找出來,若是找不出來,本真君將判定為你們三人所為,必讓你們神魂俱滅。”
周同旺三人抬起頭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苦澀,答應了有一線生機,不答應頃刻間就會被斬殺。
“謹遵真君法旨!”
沒有猶豫多久,三人的頭抵在地面,肅然而言。
寒孝點了點頭,沖著仍舊震驚不已的狡奢一聲輕喝,“大黃,我們走吧!”
說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眾人面前。
狡奢自從在那黑影身上嗅到遠古的氣息之后,就如同小白兔嗅到了猛虎的氣味,被壓制的身體顫栗,連跑路都無法做到。
當它又看到寒孝被黑影碾壓的時候,它的心就沉到了谷底,腦子里想著等寒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