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一腳踏破了韓波的頭顱,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在座的賓客和丹頂法宗的峰主、長老,大多數都驚得站起身來,那些弟子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有些弟子不敢相信,看了看周圍的同伴,見他們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才慢慢接受這個現實,這個凝氣一層修士斬殺凝氣圓滿修士的的現實。
連一向穩如泰山的赤北蒼,也驚得跳了起來,他瞇起了眼,朝寒孝看去,他早就覺得寒孝不對勁,只是寒孝在無業森林里呆了僅僅一個月而已,即便他得到了什么重寶,一個月的時間又能消化多少?
“這個世界怎么了,韓陽波以凝氣大圓滿的修為斬殺筑基初期的修士;而,寒孝則以凝氣一層的修為,斬殺了凝氣大圓滿的韓陽波。難道這個世界變了,等級越低的實力就越強嗎?”
“狗膽,竟然敢用卑鄙的手段暗害我侄兒,給我去死!”
看到韓陽波被寒孝一拳轟殺,韓天昊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目眥欲裂,一步踏出,猶如踏在登天梯上,身體憑空立在空中。
他每踏出一步,就遠離地面遠一丈之高,踏出十步,身體已然懸在半空之中,猶如九天而來的神靈,目光含電,遙遙一拳向寒孝打來。
那一拳激起的勁風,直上百丈,將天空中的白云都攪的翻滾起來,隨后帶著崩山倒海的氣勢,朝著寒孝勁射而來。
寒孝并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他連遠古大神都戰過,再經過獨孤寂滅本命神通‘寂滅破劍道’的洗禮,面對一個金丹境的修士他不但不會退縮,反而躍躍欲試,大有以這一戰來驗證‘寂滅破劍道’的威勢的意圖。
他雙眼冒出興奮的目光,若他這次能打敗金丹境的修士,他就可以去找王家報仇了。
他抬腳在地面一踏,借著反震之力脫離了比武臺,朝著半空直射而去,但隨即他的身體就撞擊在一堵無形的墻面上,身體又被反彈回去,又落在了比武臺上。
寒孝這一飛一落,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這是害怕承受金丹境的大能憤怒的一擊,想從比武臺上逃離。
“糟糕,寒孝有難了。”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張丹露,看到韓天昊飛上半空,一拳打向寒孝,不由驚得睜大了眼睛。
“一個金丹境的強者,竟然要強行跨越兩個大境界,斬殺本宗一個凝氣境修士,韓道友不覺得有些過份嗎。”
巫丹風說話的同時,手掌一抬,一只巨大的云手在半空中幻化而成,將那勁射而來的勁風,擋在了手掌之中。
隨后,巫丹風抬起的手掌輕輕一握,那云手似受到了感應,也是一握。這一握,那手掌中的拳勁,如同用力攥著的一個雪球,瞬間崩散。
韓天昊目光一凝,抬手指向巫丹風,“巫宗主,難道你要阻止我,斬殺暗害我侄兒的兇手?你可要想清楚了,與我韓我家做對的后果。”
巫丹風端坐的太師椅上,抬眼看了看天空中的韓天昊,“韓副城主,上比武臺之前,可是簽了生死契的,生死契上白紙黑字寫著,比斗之時,只要不請外援,使用任何手段都可以。既然生死契上寫的明明白白,又何來暗害一說,只能說你的侄兒技不如人,若是不服氣,大可再讓同境界的修士,與我這個弟子比試。若是要以強壓人,那我巫丹風抗衡不了你韓家,但在坐可不只有你韓家有化神境強者。”
“這老家伙倒是挺會說話,竟然將我們南北世家都卷了進去,弘安叔既然說,比武臺上那小子斬殺了趙無極,要不要我上去干掉他。”
說話的是侍立在趙弘安身后一名白衣青年,這青年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修為已然到了筑基初期。
趙弘安沖他搖了搖頭,“無休,你已經高出對方一個大境界,巫宗主不會同意你與那少年生死相搏的。”
那叫無休的青年聽趙弧安這么說,也沒有反駁,低頭又退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