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紀飛虹埋伏擊殺瑤雪的事情鬧出動靜之后,飛船上明面依舊很松懈,但暗地里的每個角落,都隱藏了修士,如同蟄伏的獵人,陰毒的盯著可能會出現的野獸。
然而,易樂豪的安排終是遲了一步,飛船到了東陸神州,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寒孝和很多人一樣,都是第一次離開北山一脈,他站在船頭,看著東陸神州的土地。
東陸神州不同于北山一脈,處處是山,處處是險。這里一眼望去,都是平原,人煙也比北山一脈的多的太多,這里一眼望去房屋林立,即便遠眺千里,也能隱隱看見巍峨的城墻輪廓。
從船上下來,寒孝向青蓮宗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看見了瑤雪,她的行姿如寒松,身上的傷勢似乎已經全愈,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剛松下,就覺得不對勁,對方明明是自己要除之而后快的心魔,如今可好,不但不想著如何斬殺對方,反而擔心起心魔的安危來。
瑤雪似乎察覺到了寒孝的目光,朝他這邊望了過來,她看到了他,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沖著他點了點頭。
瑤雪這一系列的動作,將寒孝的心臟牽扯的跳快了一拍。
“她笑起來應該非常好看吧!”
寒孝腦海里不自禁冒出這樣一句話,隨后他體內流動的怨死之氣為之一窒,一陣冷汗冒出,他的想法太危險,他努力不去想瑤雪,跟著人群隨波逐流而行。
前方不遠處,就是東陸神州的邊關——雄鹿關,雄鹿關是關也是城。
眾人站在雄鹿關城下,抬頭仰望,雄鹿關的城墻巍峨而雄壯,延綿上千里,與另外靠著南方的邊陲之地的關城相連。
雄鹿關宏偉肅穆,城墻上似是壓抑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饒是那股力量被刻意的壓制,但所遺漏出來的威壓壓下來,一眾北山一脈的修士也感到一陣胸悶氣短。
直到進入了鹿雄關,那股壓抑感才消失,如同搬去了心口的大石,不由都長長吐了一口氣。
一進入城中,眾人都奔著傳送陣而去,到了前往玄清宗的傳送陣,就見到傳送陣的周圍布置了一個紅色半透明的結界,結界外圍滿了人,結界內也有幾十人,這些人手里或拿著羅盤、或拿著量天尺、或拿著橫天筆,在傳送陣內刻畫敲打。
“這問小哥,請問一下這里出了什么事?”巫丹風抓住一名看起來比較忠厚的老實青年,客氣的問道。
那青年瞥了一眼巫丹風,見他身后還跟了一群人,不由笑道“你們是去參加玄清宗舉辦的什么比試大賽的吧?”
巫丹風點了點頭,右手一翻,掌心內便多了十來顆中品靈石,他將靈石塞到青年手里,也跟著笑了笑道“是啊,今天剛剛趕到,就看到這里起了紅色結界,莫不是傳送陣出了什么問題。”
那青年真是個老實人,見巫丹風朝他塞來靈石,推切了好幾次,實在推脫不過,這才收了起來,聽到巫丹風如此,便回答道“這位老前輩,您客氣了,傳送陣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聽里面的維修的人說,最遲后天晚上就可以修好。”
巫丹風向那青年道了謝,又繞到另一邊,找到了另外一名看起來奸滑的中年人,又塞了一些靈石。
那中年人沒有客氣,將靈石拿在手里掂了掂,說出和那名老實的青年人同樣的話。
巫丹風又問了幾個人,都得到同樣的答案,他似乎仍舊不放心,又擠進了結界內,朝正在修復傳送陣的人也詢問一番,得到確定的答案后,這才大步回來。
其他宗門、世家,有都如巫丹風這般詢問,雖然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宗主和家主們還是不放心,先租了客棧,又派了一些人在這里輪流蹲守。
雄鹿關城非常大,地內的客棧也多,北山一脈的眾人就在離傳送陣不遠的地方找了幾家客棧住下。
寒孝這一次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