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將趕走之前所說,她是一個不祥之人,生來就不會哭,現(xiàn)在又害死了弟弟,將來必定還克死更多的人。
她不信,可是當(dāng)她看到那些兇獸和精怪,見到她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都不敢近前。
她信了。
她想哭,可是她從來沒有哭過,她不會哭!
她在荒山里流浪了大概一年的時候,被青蓮宗外出游歷的太上長老發(fā)現(xiàn),覺得她是一塊修行的美玉,便將她收入了門下。
她的天賦很快就顯露出來,修為一日千里,得到了太上長老的喜愛。
修為上的進(jìn)步,不但沒有使的變得像一個人,反而讓她變的更加的無情無義,她看一切東西,都不會有一絲感情。
即便后來她的大姐也加入了青蓮宗,并找到了她,告訴她父母將趕走走后不久,就后悔了,曾經(jīng)到處尋找她,但始終沒有找到。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她的父母在懺悔之中先后病逝。
然而聽到這一切,瑤雪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她的大姐在訴說別人家的事一般,她只是沖大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后來,大姐又來找過她一次,說是希望她遇到一個叫‘寒孝’的厲鬼,能放過對方一次,若是看到別人想殺他,也能救對方一次,因為那個叫寒孝的厲鬼放過了她的大姐。
她答應(yīng)了,也很快遇了那個寒孝,并且依照她對大姐的承落救了他。
而且,并不止救了一次。
那個叫寒孝厲鬼也如她大姐所說,是一個好的厲鬼,竟然為她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她抬頭望著前方,那里有一個黑衣黑發(fā)的少年站在那里,沖他招著手。
是寒孝嗎?
瑤雪臉上沒有表情,看著沖他招手的寒孝,左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飛身到了寒孝近前,手中長劍猛地刺出。
那黑衣黑發(fā)的少年,被他這一刺,化作了虛無。
她的心魔從來都不是寒孝。
“嘻嘻嘻,二姐姐,是我呀,我是小三。”
三兒?
她朝著寒孝消失地方向看去,那里已經(jīng)沒有寒孝的影子,那里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童,下正著他做鬼臉。
“對不起!”
瑤雪目中有淚,但怎么也流不出來。
“二姐姐,走,我們到山上采蘑菇去。”
三兒走過來牽住瑤雪的手,拉著她往前面走去。
前面并不是什么翠綠的青山,而是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原來,顧媚趁著瑤雪受傷,意志有一絲松動的時候,利用手中的金屬圓球,忽然向瑤雪發(fā)動了‘種音魔神’。
她看著瑤雪那張絕世的冰塊臉上,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細(xì)細(xì)觀察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細(xì)微的變化。
“青蓮宗的冰心一脈果然是‘存天理 、滅人欲’,中了我的種音神功,竟然還能殘留一些理智。只是可惜,終究還是陷入了心魔之中。”
顧媚淡淡一笑,手里一邊搖著金屬圓球,一般朝著瑤雪走了過去。
先前已經(jīng)說過,她不會殺瑤雪,但也要讓對方吃一個教訓(xùn),讓瑤雪知道這一輩的女修當(dāng)中,她顧眉才是最厲害的。
當(dāng)她走到瑤雪面前時,瑤雪已經(jīng)被三兒拉近了漆黑的深淵中,走向了一條根本無法通往青山綠水的道路,無休無止的走下去。
“我真的很想殺了你,但,你卻是幸運(yùn)的,因為你和寒孝牽扯不清,讓我有了顧忌。”
顧媚湊到瑤雪耳邊,小聲低喃,似說給瑤雪聽,又似說給自己聽。
“是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在顧媚耳邊響起,冷徹她的心扉。
她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定定看著瑤雪。
瑤雪那一雙無神的目光,忽然有了聚焦,但她并沒有看顧媚,而是抬頭望著天,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