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興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了,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正疾速朝他襲來,他大叫道“不,你不能殺我,你要膽敢殺我,真正的九頭相繇,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一擊,沒有因為他的話,有絲毫的停滯,直接轟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腦袋瞬間化作了冰塊,一陣勁風吹來,他的腦袋啪嗒一聲,從他肉身上掉了下去。
隨后,他的肉身也從虛空跌落,在跌落的過程中,他那龐大的身體寸寸收縮,變成原來的體形,砸在了比武臺上。
立在虛空中的瑤雪,一甩衣袖,從虛空中飛身而下,立在比武臺的正中,神情冷峻。
臺下所有的人看著她那絕世的容顏,沒有一絲的愛慕和褻瀆,有的只是深深的寒意。
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不斷實力強橫,心機也如此深沉,猶記得第二輪比賽時,瑤雪與韓艷彤比試,那韓艷彤似乎有殺招未用出,被這個冰冷的少女外表欺騙,竟然相信了她,結果當場隕命。
而此時,這個與寒黑魔并雄的少女, 竟然又玩了一出聲東擊西,弄出一個假的替身吸引陰興,真身則躲在身后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只用了一擊就定了乾坤。
在場的修士能想到這一層的,無不寒意森森,看著瑤雪充滿敬畏之心。
“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連陰興就都在她的手里,北山一脈,真的要崛起了嗎?”陰之華看著他的族人陰興被瑤雪斬殺,而且似乎并不是用實力碾壓,而是用了計謀,不免有些惱火。
“少主能這樣想,旁的宗主和家主與少主站在同樣高度,也會這樣想,他們不會允許一個強大的北山一脈,在他們主政的這個時代崛起。這恐怕不是崛起的征兆,而是覆亡的禍端。”陰慶目光如電,同陰之華說道。
“也許吧,但我們陰家不會插手,除非北山一脈有令我陰家心動的大機緣大造化,就像寒孝得到的那樣的大機緣大造化。”陰之華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寒孝,但廣場上有數千萬的修士,那人頭如同匯聚成海洋的水滴,又如何分的清誰是誰?
十二強的角逐在瑤雪斬殺了陰興那一刻,敲響了結束的鐘聲。
瑤雪看了看天色,天色將夜,她竟然是最后一個結束比賽的人。
她緩步走下了比武臺,等待前六強的角逐。
臺下,寒孝目送著瑤雪回到了北山一脈的戰旗之下,她沒有看寒孝一眼。
寒孝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就是想見到她,但又不敢面對她。
說來可笑,他連元嬰境的大能都未放在眼里,竟然會怕瑤雪,也許心魔就是這樣,讓人無法直面。
寒孝很快也回到了北山一脈的戰旗之下,他定定站在那里,只有張丹露偶爾敢和他說兩句話,但對方也不敢在像以前那樣,調戲他,或者張口就要收他做小弟了。
很快,前六強角逐賽的鐘聲響了起來,寒孝抬頭看向光幕,他的對手是慧涅,他又看了看瑤雪的對手,瑤雪的對手是西漠九澤赫連家的赫連亮。
這個人寒孝并不是太了解,但他了解瑤雪,以瑤雪的聰明才智,即便打不過對方,也必定有辦法脫身。
想到上次瑤雪在來東陸神州的飛船之上,被紀飛虹埋伏,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太深的心機。
然而,現在的瑤雪看起來和以前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她的心機如同她臉上的表情,再也無法猜測到。
寒孝一路想著,一路走上他所在的擂臺。
他上去的時候,慧涅已經站在比武臺上。
慧涅臉生的很端正,但是他臉的表面卻是坑坑洼洼,如同月球的表面,極其的丑陋不堪。
他看人都是斜著眼看,等寒孝在臺上站定,他眼瞳中燃起熊熊戰意,他抬手指著寒孝,“黑魔,我等這一戰,已經很久了。”
寒孝感覺到了對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