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的趙家,趙弘安已經躺到了病床上,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整個人瘦了一圈,以前那英俊不凡的樣貌現在都看不出來了,仿佛就是一張皮附著在骨頭上,如同一具干尸。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趙道子大步走了進來。
趙弘安緩緩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進來的趙道子,他的神色憔悴,目光無神,嘴唇干澀,走路和神情都很急切。
“三地聯軍了嗎?沒想到敗得這么快,我還以為會撐個一年半載?!?
趙弘安咳嗽兩聲,輕笑了一聲。
“唉,果然都被你猜中了。那寒黑魔竟然臨陣又突破了,那些化神境的至強者,連他一招都接不下來,都嚇破了膽。以寒黑魔現在的修為,即便是上千名化神境的至強者,在他面前也只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趙道子的臉色蒼白,要說得罪寒孝最厲害的并不是玄清宗,而是他們趙家。他敢肯定,若是寒孝要選擇第一個滅掉的化神境宗門或者世家,必然會選擇他們趙家。
“弘安,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趙道子目光之中的著急切之色越來越濃,雖然他盡量壓制,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在顫抖,這是他掌管趙家一千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宗主不要著急,既便寒黑魔要殺上東陸神州。至少也要等到一年多之后?!?
趙弘安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輕咳了一聲說道。
要是別人如此說,趙道子一巴掌早就拍了過去,按照他對寒孝的了解,寒黑魔這個家伙能今天報仇,絕對不會拖到第二天早上。晚上就會將仇報了。如此睚眥必報的人,怎么會將心里的仇恨拖那么長的時間?
不過。說這個話的可是他趙家算無遺策的麒麟兒,他就不得不聽對方有什么見解了。
“弘安,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趙道子露出了詢問的目光,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對待對方的回答。
趙弘安喘了幾口氣,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寒黑魔雖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他還沒有做到絕情絕義。他心中一旦有所牽掛,必然會有所安排,不將這些事安排好了,他是不會走出北山一脈的。”
“寒黑魔牽掛的無非就是北山一脈的那些土雞瓦狗,所以他要對整個北山一脈,進行完全的安排,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普通化神境的至強者要安排和整合好北山一脈,起碼要年。而寒黑魔并非普通的化神境至強者。所以,我猜測他將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內。安排個處理好北山一脈的事情,然后才會獨自從北山一脈殺出來。”
趙弘安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一時又喘不過氣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趙道子說著轉身離開了趙宏安的房間,進來時他的背微微有些彎,出去的時候已經挺的筆直。
居然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必須趕在寒黑魔還未到來之際,將青絕峰的封印打開。
時間轉瞬即逝,離寒孝一劍斬破三地聯軍的大戰已經過去一年半的時間。
雖然這一年半的時間內,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整個修真界都非常的平靜,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平靜的表面隱藏著可怕的狂風暴雨,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一旦這狂風暴雨驟然而至,整個修真界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修真界所發生的一切,多少也影響到了凡間,一時間整個東陸神境的物價飛漲,米價一年之前還賣著十文錢一斤,如今已經飛漲到了50文錢一斤。
這顆星辰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在河北新省的省府安定城,一家不起眼的客棧里,來了一名黑衣黑發的少年,他身邊帶著一只黃色的土狗,和一只黑色像烏鴉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