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憑什么讓他一首接著一首唱?
但這個話,他只敢在心里說一下,嘴上卻很誠實的又唱起山歌。
他這一唱就唱了兩個時辰,唱的口干舌燥。
但是,車廂里的那位沒讓他聽,他可不敢聽,他在心里胡思亂想著,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找茬,就等著他犯錯。然后以此為借口干掉他。
他越想越是這個道理,雖然喉嚨都唱的嘶啞了,但他還得咬牙堅持,他不能讓對方找這樣一個蹩腳的借口將自己干掉。
馬車轟隆隆的朝前行著,胡阿大的山歌朝四面飄著,由開始的悠悠揚揚變得低沉沙啞。
又過了半個時辰,吳阿大的嗓子都嘶啞著說不出話來了,但他還是堅持著唱著。
“喂,你這小子!聲音都唱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那里唱個什么勁兒,你到底有多喜歡唱歌?。俊?
走在官道上的人并不只有寒孝的馬車,還有很多其他趕路的人。他們也一路上聽著吳阿大唱歌,越聽越不是滋味,終于有輔有人開口問道。
吳阿大心里罵了一聲娘,老子也不想唱啊,但是沒有辦法呀,大魔頭要聽山歌,他敢不唱嗎?
他惡狠狠的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并沒有回答對方,依舊啞著嗓子唱著山歌。
“爺爺,這人莫不是中了什么邪,你看他嗓子都要壞了,還要唱山歌。”
一名牽著毛驢的半大孩童,對騎在毛驢上的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說道。
那老者微瞇著眼睛,淡淡的說道:“出來之前我是和你怎么說的?”
“不要多管閑事,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不要隨便湊熱鬧?!?
那半大的孩童像背書一樣,將三不要給背了出來。
“哼!光會背有什么用,還要照著這個去做?!?
那老頭兒冷哼了一聲,并不在理會這個半大的孩童,又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打起鼾來。
那半大還孩童的委屈,但又不敢說,氣的眼睛都發紅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紅衣女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騎著一頭高頭大馬,猛的一個沖刺,橫攔在了寒孝的馬車前,沖著坐在馬車里的寒孝冷聲說道:“是不是你家主人逼你在這里唱歌?”
吳阿大下意識的勒住了馬車,就聽到了紅衣女子的話。他很想點頭說是,但他不敢啊,
雖然,那個漂亮的女人坐在車里看不到,然而大黃可是跟在他的后面,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也弄明白了,大黃在這群人當中的地位是最低的。也是最奸詐,狡猾和自私的。
要是他敢點頭,轉過眼去,就會被這個大黃給舉報了。
吳阿大違心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嘴里還不但的唱著山歌,
雖然吳阿大沒有說話,但這紅衣女子一看對方那委屈吧啦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不是自愿的,而是坐在車廂內的主人所逼迫。她不由就皺起了眉頭,目光之中,露出凌厲之色,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向車廂冷聲道:“里面的人給我滾出來,不然我就殺進車廂內,看一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竟然如此迫害自家的隨從?!?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門簾就被挑開,一個穿著杏黃色衣裙的漂亮女子,探出頭來,朝著那紅衣女子笑了笑,“既然知道是我家的隨從,那你就不該管這閑事!”
酈采琬說話雖然帶著三分笑,但語氣之中卻透著三分調侃七分冷嘲。
那紅衣女子眉頭皺的更緊,手中的長劍捏在手里,微微發顫,似乎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有種你再說一遍?!奔t衣女子手中的劍又捏緊了幾分,一臉的殺意,一字一句的說道。
酈采琬輕笑一聲,目光中也有冷意。“你聽好了,我說,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管我家主人的事情?!?
她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不屑,頓時就引來了路上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