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材魁梧的將軍,將刀柄在長柱子上敲了敲。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我不是讓你們說讓你們躲到墻角,而是讓你們全部離開,沒聽清楚嗎?是不是要讓我從你們當中,拉出來兩個人砍掉腦袋你們才出去啊!”
那名身材魁梧的將軍手一招,其他進來的士兵也紛紛拔出了刀劍,有佩戴弓箭的也都拉功上弦。那寒光畢現的殺氣,將客棧的普通人嚇得臉色蒼白,紛紛離開了客棧。
那些普通人覺得自己出了客棧,雖然會淋一身雨,可能會有可能會生一場病。
但是,若是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沖過來,一刀砍下去,說不定半條命就沒有了。
所以,不管是有錢人還是窮人,只要是普通的凡人,一股腦的全部從客棧里跑了出去,屋內就剩下零零散散的七八桌人了,這些人都是修真者。
那魁梧的將軍目光朝著一張有三名修真者的桌子看去,這三人修為都在筑基中期和后期。
三名筑基境的修真者,目光相當敏銳,看到魁梧的將軍朝他們走過來。
其中一名滿臉橫肉的男子抬起眼,一道凌厲的眼神丟了過去,將魁梧的將軍嚇了一跳。
“你們沒有聽見嗎?公主殿下要在這里避雨。閑雜人等一律要滾出這里。”
那魁梧的將軍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咬著牙說道。
“你家公主吃你家公主的,管我們什么事?給我滾開!若是你還敢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一刀將你劈了。”
那名筑基境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左手一翻,手中憑空就多了一把長刀。
魁梧男子目光一縮,雖然他身為將軍,掌管著數千兵馬,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凡人,在所有凡人眼里,修真者是根本無法抵抗的。
他下意識的朝后退了兩步,忽然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回頭一看,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魁梧將軍認得他,他是胡仙師的弟子叫白羊。
白羊將他撥開,目光直視著那三名筑基境的男子,身上的氣息轟然爆發,一股強大的金丹氣息撲面而來。
“滾!”
白羊的聲音不大,也不帶一絲殺意,但三名筑基境的修士,卻都駭然變色,他們雖然敢在凡人面前耀武揚威,但真的遇到一個,高出他們一個境界的修真者,頓時就慫了,像烏龜一般縮起了脖子,乖乖的低著頭跑出了客棧。
當這名少年展示出自他的金丹修為之后,又跑了好多自以為是的修真者,整個大堂內只剩下寒孝這一桌,半大孩童和他爺爺一桌。
另外還有沈紅和她的師兄縮在角落里。
白羊只是掃了一眼角落里的沈紅和他的師兄一眼,目光落在了寒孝這一桌。
他的眼睛先看到了一只大黃狗,它趴在一名黑衣黑發的少年的腳下,耷拉著耳朵,似乎在睡覺。
他的目光不由一縮,回頭看一下他的師傅。那名元嬰后期的女修。
胡仙師也看到了那條大黃狗,目光微微一凝,他在殘破的茶棚的時候,就判定殺死李忠的人身邊帶了一只狗,沒想到這么快就讓他們遇到了同樣帶著一只狗的修真者。
“胡仙師是他們嗎?”
昌樂公主也看到了那條狗,她目光之中露出仇恨的光芒,側頭對胡仙師說道。
胡仙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個不好說,要試一試他們才知道。”
“還試什么事,寧殺錯不放過。”
昌樂公主目露兇光,姣好的面容頓時扭曲起來,不管眼前這些人是不是殺人兇手。只要對方帶著狗,那就得死。
她一揮手,對身邊的侍衛們喝道:“將那一桌人給我全部抓起來,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聽到昌樂公主的話,屋子里的那一對祖孫和沈紅師兄妹,都是一臉古怪的看著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