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沒有課業(yè),翰林院也不用去,在府里搗鼓了半天之后,余音終是打算到街上走走,可一出門,看到街上的情況她就震驚了,深切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震驚!郡主半夜爬墻為哪般?”
“震驚!情圣郡主竟然在夜半爬上了某男子墻頭!”
“震驚!讓郡主飽受相思之苦的人竟然是他!”
……
街上到處都是震驚體小廣告,讓余音震驚這種模糊不清意指不明的緋聞的同時,驚駭起幕后之人是不是穿越而來,若真是那樣,那她因為情詩之事必定暴露了!
余音連忙吩咐初一將幕后之人的身份查探清楚。
在街頭巷尾的偏僻處看到了好幾個賊眉鼠眼的人,一只手藏在外袍下,另一只手握著外袍的邊襟。
每路過一個人,他就快速的從懷里抽出一張紙塞到路人手中,最后還殷切的叮囑了一聲。
余音朝十五看了一眼,十五點了下頭,飛身過去將人給拎了過來,重重的扔到她的腳下。
干瘦男子顫巍巍的抬起頭來,一看竟是正主,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懷中小心揣著的東西全掉了出來,正是那些只有震驚大標題的紙頁。
“這些東西從何處得來的?你們?yōu)槭裁匆l(fā)這些東西?”
余音倒不是生氣,只是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
干瘦男子一臉為難,就是不肯說。
十五直接握著劍鞘,斜著一晃,退出的部分劍刃剛好抵在了他脖子上。
“我說,我說,這些都是西街的林有才做的!
他讓我們將這些東西分發(fā)出去,將客人引到他說書的悅來茶樓去,然后根據(jù)所賺的收益分錢給我們。
他說今日客人一定會爆滿的,他跟我們將這是互利互惠的好事……所以我們幾個才答應(yīng)的……”
看著橫在脖子上冷光連連的長劍,干瘦男子僵著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竹筒倒豆子般的將事情全倒了出來。
“那你每次給路人說的那句話是什么?”
“欲知詳情,請到悅來茶樓!郡主大人,求您放過我吧……”
“十五,咱們走!”余音瞟了一眼磕頭求饒的男子,一臉凝重的朝悅來茶樓走去。
還未到門口,就聽到里邊熱烈的叫好聲,還有少男少女期待的呼聲……
余音看了看樓中爆滿的情況,領(lǐng)著十五在二樓尋了處偏僻卻又視線良好的位置坐下。
“原來啊郡主所爬院墻不是別處,正是太子伴讀的院墻,所做這一切正是為解相思之苦!”
為解相思之苦?
我怎么不知道是這樣的?
余音呵呵個不停。
“就在這時,太子伴讀沐浴而出,身披外袍著急的走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夜色寒涼,你在此處做什么?’
郡主輕嘆了口氣,愁緒滿懷的回答‘我心有所思,難以入眠,便在此處賞月。’”
“賞月?昨夜不是月黑風高,雷雨大作嗎?”
有聽客大惑不解的問道。
林有才將醒木往桌上狠狠一拍,驚得樓上樓下客人一個戰(zhàn)栗,這才緩緩道來。
“伴讀大人也有此一問,可郡主看著伴讀情深意切的說道‘我心有皓月,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天色,均可賞月。對吧,我的皓月?’
原來郡主所賞之月意有所指,伴讀大人就是她心中皓月!”
林有才話音一落,外向些的姑娘們直接尖叫起來,一臉花癡的喊著郡主的名字。
如此會撩,如此深情,如此的“情藝”高超,讓余音完全成為少男少女心中所念之人。
聽著林有才的過度曲解,看著底下眾人的沸騰,余音立起右手遮著臉,心中尷尬癌都要犯了。
自己似乎有些用力過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