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有幾分激動幾分失望,因為他搞不清楚余音對他這般強烈的占有是出于何種原因。
沉默的站在一旁,就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
“梁言是我的,是本郡主的未婚夫,誰都不能碰!”
“你無恥,那是我哥哥!”
看著二人的爭吵,以及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子,他毫無所感。
忽然余音賣乖的湊了過來,輕蹙著黛眉,舉著雙臂嬌嬌軟軟的喊道“言言,人家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說著還挑釁的朝旁邊的女子看了一眼,然后轉過頭來繼續撒著嬌。
黑曜石般的眸子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身影,他心里所有的煩悶都散了,他的丫頭還小,來日方長,至少她心里現在有他。
收回了心思便注意到周邊殷切觀看他們的百姓,梁言極不自然,干咳了兩聲,蠕動著嘴唇悄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丫頭你注意點兒。”
余音不管不顧,掃視了周圍一眼,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環抱住梁言的腰身,小腦袋緊靠在他的胸口處。
“人家不要嘛,人家就喜歡梁言抱抱!”
周圍的百姓滿是激動,年輕些的甚至直接叫好,唯有綠衣女子氣得身形微顫。
女子這不樂意了,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就要朝梁言撲去“哥哥,你看所有的人都在欺負我!”
梁言皺緊了眉頭,迅速抱著余音往后退了幾步,隔著半丈遠的距離說道“姑娘莫要胡亂攀親,在下的父母僅有在下這一個孩子。”
“哥哥,我是梁欣,咱們的父親是梁誠之啊!”女子略顯焦急的補充道。
梁言沉下臉,聲音冰冷的喝道“不可能!我父親已經去世十幾年了!”
自稱梁欣的女子立刻反駁道“不,沒有!哥哥,父親在十四年前擔任戶部侍郎,因為當時戰事告急,自行領命押送糧草。
誰知即將到達之際遇到敵軍埋伏,不小心墜落懸崖,是我娘親救了他,這便有了我。
后來我一歲左右父親就離開了我和母親,從此音信全無。如今母親離世,我無所依托,這才尋到云都來的!”
梁言袖袍下的手緊緊攥著,顯示出他此刻激動的情緒。
父親還活著?
還娶了其他的女人?
他的心情格外復雜,面色卻越發的冷寒。
余音知曉他從小背負了太多,父親在他四歲左右的時候就被人斷定死亡,本該凱旋的母親又在他十四歲生辰當天傳來噩耗,從此以后他便再不過生辰。
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已頹喪墮落,也唯有他將一切掩藏在心底,肩負起父母曾有的責任,成長為國之棟梁。
梁言是她見過最堅強的人了,此時并不需要過多安慰的話語,只需要給他一份溫暖便夠了。
也確實如此,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暖,以及那無聲的陪伴,梁言很快就冷靜下來。
心里頓時對女子起了戒備,如今云都暗潮洶涌,這個女子在眼前的當口憑空出現,并且提及十幾年前父親失蹤的事情,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
有條不紊的吩咐人先將梁欣安置到梁府客房,決定細細查探這女子的來歷。
握著梁欣遞來的祥云玉佩,他心里對她起了更多的防備。
這個祥云玉佩他深刻地記得,是宋府身份的象征,是早年母親送與父親的定情信物。
背面還有一道細小碎紋,是小時候他拿來觀看的時候不小心摔出來的。
緊緊攥著玉佩,梁言的心中下了個決定,他打算暗中查探父親失蹤的真相,以及當年母親凱旋歸途遇伏的情況。
后邊究竟有沒有人操縱?
那些事件是否與最近云都發生的事情有關?
“言言,你不開心一定要和我說,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難受。”余音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