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越想越覺得不對,祝離作為扶余國的小皇叔,娶過無數(shù)妻妾,如今竟說對晉國的顧家大公子顧天成早有覬覦,這豈不是男女通吃?
外界竟然沒有他喜好男色的傳聞,這家伙藏得太深了吧!
還有這一個個都想對她下手,當她是只溫順的貓咪嗎?
這簡直太過分了!
“初一,我咽不下這口氣,這些人的齷齪手段都要使到本公主身上了,你身為我的貼身侍衛(wèi)能忍嗎?”
淺淡的月色下,余音背靠著街巷,雙手交叉在胸前,眸子里是樹影都遮不住的兇光。
初一與她并排著站在墻下,煞有其事的點著頭。
“這些人想用下三濫的手段謀害小姐,簡直是太看不起我了!這些東西都是我剛開始當暗衛(wèi)的時候學的,早就不屑于用了,竟然還拿來對付我家小姐。”
“對了,這些人的做法還特別看不起十五!”末了他還說了這樣一句,勢要將十五拖下水。
十五沒反應,心里卻早就將祝離顧天成等人列入了黑名單,若按他最初的性格,這幾人勢必會被他暗殺。
可如今不同了,他是余音的侍衛(wèi),余音是當今的公主殿下,齊國的任何動蕩都可能影響到她,他不能再做事不計后果。
余音與初一擊掌為盟,氣勢洶洶的吼道:“我定要攪得他們的計劃天翻地覆,不管是誰,都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小姐你……”初一畏縮的試探。
“哼!回家!”余音笑得高深莫測,氣勢昂揚的往公主府走去。
回到家后,想起后邊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心情極好,洗漱完后嘚瑟的在床鋪上滾來滾去。
她的鳴鳳苑,所有的窗紙都換成了透氣的流云紗,淺青色的窗紗輕薄無比,略顯燥熱的夜風透過紗間的空隙,變成了沁涼舒適的夜風。
屋子里里床側,窗下,桌上,茶室旁都點著明亮的燭火,照得室內(nèi)亮堂堂的。
今晚梁言沒有來……
余音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揚起手中戒指湊到嘴邊,擾人的喊道:“言言,言言,言言……”
梁言正埋頭處理著事務,書案上堆滿了高高的折子。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年紀輕輕升任戶部尚書引得許多人暗地不滿,但因他受陛下重視,未婚妻又是公主的緣故,沒人敢明面上找他麻煩。
正因如此,他更應該將事情做到極致,這樣才不會讓人認為當今陛下是個任人唯親的人。
更何況他一心想匡扶天下,若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談什么呢?
聽著不停呼喊卻不說正事的余音聲音,他只能一邊處理著手中事務,一邊無奈的回應。
雖每次都是“嗯”,可語氣都是隨著余音的話語改變的,一點也不敷衍。
或許覺得這種對話太過無趣,余音喊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軟嗓音問道:“言言,你在做什么呀?有沒有想我呀?”
燭臺上的火光輕晃,一室幽寂,偏那余音不停歇的話語擾了這片靜謐。
梁言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毛筆,長聲應道:“想……想呢……”
余音眉眼里都是笑,開心的情緒直接從心底里溢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她抱著薄毯在床上滾來滾去,笑得聲線發(fā)顫:“那你想我什么呢?具體有多想呢?”
聽著她歡快的笑聲,梁言沉悶的心情瞬間被驅散,唇角微微上揚,眸子里閃著寵溺和占有的幽光。
他輕啟唇瓣,用低沉愉悅的嗓音說道:“水剪雙眸點絳唇。”
頓了一下笑意更深的補充道:“千傾月幕菊香畔,濃情馨風弄羅裳。意中玉人深深擁,半點朱唇淺淺嘗。我將乘風隨佳人,伊把冷漠隕夢香。本該比肩相叩首,卻以獨眠自思雙。”
他一說完,余音嚶了一聲,扯著薄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