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煙像個沒事人一樣,無視地上的尸體再次進屋搬運東西,大家只能求助地看向劉召南。
“咳,我先檢查一下尸體,你們繼續幫村長吧。導游你留下,我有話問你。”
“嗯……”導游哭喪著臉,站在劉召南旁邊,看她檢查暴發戶的尸體。
除了中毒之外,暴發戶身上沒有其他線索……不對,他衣服夾層里有東西!
劉召南突然來了精神,翻開暴發戶的衣服,將夾層中的那張紙拿了出來。
這張紙被人折了好幾下塞進衣服夾層里,展開皺巴巴的,應該是看過或者被揉捏過多次,有些字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劉召南和導游都能清楚地認出這是一份病例,病例主人患了癌癥,時日無多了。
見病例姓名一欄赫然寫著暴發戶的名字,劉召南低頭看了看暴發戶的死相,心里唏噓。
他沒有死于絕癥,卻死在了一個偏僻落后的老人村,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會不會甘心。
“把你進入地窖之后發生的事,完整地告訴我,任何細節都要說。”劉召南站起身,眼神凌厲。
導游抹了一把汗水,緊張地回答“我,我們剛進入的時候,挺正常的,但是,地窖里很黑,村長沒告訴我們東西的位置,我們就一邊摸索一邊尋找,結果在一個角落里摸到了滑溜溜的東西,我現在都能想起那種手感,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所以我飛快就縮回了手,打開手機中的手電筒一照,發現是只大蛇!我嚇得魂都飛了,拉起郭先生就跑,但是他卻掐著自己的脖子,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站在原地不跑,我沒法拉動他,只能跑出地窖叫你們救人。”
導游說完,靜靜觀察著劉召南的反應,她卻只在筆記上寫寫畫畫,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所以你對蟒蛇的事毫不知情,而且不知道他為什么中毒。”
“對!我不知道,我哪會用毒殺人呢?我是導游,殺了我的游客我以后怎么帶團?”
“行,你把他背到學生那兒去。”
“好。”導游爽快地答應,伸手去拉暴發戶的胳膊,扯了扯沒動,略顯尷尬地抬頭。“劉警官,能不能搭把手?”
劉召南在筆記上寫了幾個字,搖頭道“我要留下,你叫別人。”
導游憋屈地進屋叫人,驢友甲好心地過來幫忙,并且拐彎抹角地打聽他倆的對話。
導游沒心情議論,現在他的嫌疑最大,還是少說話好。
“先生,你妻子現在暫時昏迷了,如果你不放心她的安全,可以和我們一起上山。”劉召南來到抱著妻子的男人身邊,對他說。
“不,”丈夫拒絕了,“我們不想上山,就待在招待所里。”
“可是你們的安全……”劉召南皺眉,只是讓導游和暴發戶單獨待了一會兒就出了事,男人和女人離開大部隊更加危險。
“誰知道旅行團的人誰是兇手?與其待在兇手身邊提心吊膽,我倆不如離開旅行團。”
“可是,村里也不一定安全。”想到村長的嫌疑,劉召南依舊擔心。
“我們不會去的,除非劉警官你拿槍逼著我們去。”男人倔強地說,他的妻子還昏迷不醒著,他決不能上山致他們于險境。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劉召南無奈,掏出貼身的匕首遞給男人,提醒道“注意村里的人。”
“謝謝。”
回招待所的路上,導游沉默地抬著暴發戶回招待所那邊去,路上卻瞧見鬼鬼祟祟的人影,看走路的姿勢像個老人。
“哎,你看見了嗎?”導游問驢友甲。
“看見什么?”
“人,一個老人,剛從我們招待所里出來。他這個時候去招待所干什么?難道不知道村長叫我們過去幫忙了嗎?”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村里的老人不會來我們這兒的。再說,我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