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上步沖拳直接打了過去,魏荒也終于不摳喉嚨了,向后一退,手向后一揮,他背后那幾個灰氣團直朝著番薯飛了過去。
番薯看著氣團來的方向,也不躲避,雙手攤開,仿佛準備接飛來之物那般。但見他雙手手指放松,只見一股深藍之氣帶著晶瑩閃爍,宛如星河般在他雙手泛起。魏荒灰色氣團飛來,番薯揮舞了下手中自己的氣團,仿佛是銀河傾瀉,萬千銀屑炸開,番薯順勢一轉,就將魏荒打來的氣團全數給扔了回去。
“那功夫是”方知遙之前見番薯就以極為詭異的手法引得常風與常云的刀互相捅到了對方,現在面對魏荒的氣團,他似乎以同樣的方法引導那些氣團打了回去,即便方知遙這對江湖各大門派都有所知曉之人,也全然未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功法。
“那是他的獨門運氣法門”少掌柜不知道何時折返了回來,只是躲在酒樓門后,只冒出一個腦袋看著。
“小和尚他”方知遙見到少掌柜來了,趕緊問道。
“放心,沒事,已經送到鎮上最好的郎中那里了。”少掌柜的說道。
“那就好。”說完方知遙繼續問道“他這運氣法門著實奇怪,叫什么名?”
“呵”少掌柜笑了笑“我們喜歡叫——痰!”
“痰?”
“對,就是你吐的痰”少掌柜點了點頭“你看他,手里那團子氣看著漂亮,其實就是極為濃稠且化而為漿的氣而已,粘稠、惡心。只是不管什么東西被這氣黏住,只要番薯不想放,那什么東西都別想擺脫。”
“這”方知遙有些尷尬,這在番薯手中宛如星辰般華美的氣團,居然叫這個名字。
同時她也清楚了,番薯用這氣粘住對方任何招式后,因勢利導轉移對方的力或者氣,改變對方攻擊線路,借力打力。故而即便是番薯內功修為差勁,卻依舊可以與魏荒周旋。
“他啊這人,取名字什么的,都怎么方便怎么惡心怎么來的還美其名曰,大俗即大雅。”少掌柜說道“不過畢竟這是他自創的武功,所以他還是起了個比較能聽得過去的名字。”
“他將這種運氣法門稱為——邪返星引。”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方知遙說道“那團氣真如同星空一般華美。”
“額其實那本來就一團子紫氣。”少掌柜的說道“他就是嫌這個痰氣,看著太過粘濕骯臟,所以他在使這氣的時候,會在手中抹一點銀粉”
方知遙眉毛一沉,呆呆看著那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番薯和尚,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跟少女那般,給自己的武功整這么個花里胡哨啥用也沒有,只是好看的裝飾。
“對了,你怎么出來了?”方知遙繼續問道“你不是說這里危險么?”
少掌柜的皺了皺眉毛,擦了擦手,白了方知遙一眼,抱緊了手里的錢袋子說道“忘記拿錢了,回來拿了就走,告辭!”說完轉頭就跑。
方知遙看著少掌柜抱著錢袋子急匆匆跑路的背影,苦笑了下,搖了搖頭。
那邊廂,魏荒眼見著他的毒氣彈都被番薯給擋了回來,也暗自吃驚于番薯這門詭異卻精巧的運氣手法,但他也立刻想到了拆解之法。魏荒雙拳泛灰,快步沖向番薯,隨之他身后的氣彈也一同涌向了番薯——番薯終究只有兩只手,若是從各個角度一同攻向番薯,他又能黏住多少?
魏荒高高躍起,舉拳就朝著番薯打去,同時無數氣彈也從他背后四散開來,變得越來越小。剎那間的停頓,那些氣彈沖向了一個中心,如同是磁鐵吸引了無數根鐵針,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細如牛毛,那個中心位置,就是番薯。
番薯雙眼依舊死死盯著魏荒,他以手中那團星空紫氣先黏住了魏荒的右手,一張劈向他的肘窩向著他的左面一拉,他那拳的方向立刻就被改為打向他的左臂。
但魏荒卻不在意,因為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