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歡,消失在了這塊地界,是你做的嗎?”
番薯端著酒杯,沒有看方知遙,思考了下,方才說道“韓清歡那事,還真不是我做的。”說完番薯看向了阿寒,阿寒這會是在無聊,居然拿著他的刻刀在雅座旁的一張木質茶臺上刻了起來。
“喂喂阿寒,你在干嘛呢?”看到這場景的番薯趕緊過去,一看阿寒刻像的那塊木質茶臺,急忙道“你知道這是什么?這可是上等的金絲楠木啊!”
“哦!”阿寒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那你就買這塊木頭給我吧,我覺得這塊木頭白里透紅,像極了她的臉。”
“你你可真會挑啊!”番薯本來還想到時候隨便找塊木頭打發下阿寒的,這阿寒倒是不客氣,直接自己找到了這里最好的木頭。
番薯他已經能想象到朱善東醒來之后大發雷霆的樣子了。
“這塊木頭,你把我稱斤兩賣了都不夠賠啊”番薯拍著腦袋說道。
“所以韓清歡是他殺的?”方知遙繼續問道。
“如果我能殺了他,我一定會殺了他的”番薯盯著阿寒,亂七八糟地回了一句。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論品的武夫,能殺破境的高手。”方知遙看著番薯說道“剛剛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其實也沒什么”番薯說道“你說那些個人的招式啊?我之前都見過一遍的,你也知道,看著別人的招式做一遍其實很簡單,難得是在出招時如何呼吸和運氣,這些都是獨一無二的法門。”
方知遙點了點頭,當世武夫,所修有三——內息、運氣和招式。內息為一切基礎,有人先天一炁,自出生就有內息;有人后天修習,靠日積月累吐納吸收天地靈氣而蘊氣成息。
有內息后,就該知如何運用,是為運氣;氣本無質,但與周身運轉之后,氣可破體而出,所出之氣卻因人而異,如方知遙之氣灼烈,番薯之氣粘稠,魏荒之氣有毒。然方知遙此灼烈之氣乃出自先天,依舊為先天一炁;而番薯之氣雖是后天以通自身內竅而形成,卻也因體質而難以復刻;常規江湖門派自都有自己運氣法門,適用一般人的內竅,亦有天賦異稟者,便是這尋常運氣法門,也會成少見之氣。
接下來便是招式,尋常運氣破體之后,氣依舊依附于身,若是想將氣發出,真正傷人,所依仗便是招。招有套路,但不同人用出來威力不盡相同,差異就在于氣,故而尋常武道皆認為,招只是氣的升華,是將氣發揮最大功用的途徑而已。
也有部分破境之人,可不用招而發氣,隨心所欲,魏荒的毒氣團便是這種手段,如臂使指般操縱自己的脫體之氣,若是尋常武夫依舊以招式發氣,那如何能贏過?
話是這么說,但番薯這種人就贏了,當著自己的面贏了!
“所以說,你看一遍就學會了人家的運氣法門?”方知遙問道。
“怎么可能?這世上怎可能存在這種怪物?”番薯指了指阿寒“若是你身邊有這么一個,只要一點破綻就能要你命的頂級殺手,每天拿他試招,即便不會他們原先的運氣法門,自然也能琢磨出一條完美的發招方法了。”
“怪不得我覺得你每一招都和原版不盡相同,卻又都無懈可擊。”方知遙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阿寒“話說他到底是誰?”
“殺神吶,還能是誰?”番薯笑著說道。
“我不信他是。”方知遙說道。
“殺神多久沒殺人了?”番薯問道。
“得有七八年了吧。”方知遙回答道。
“他跟著我,也七八年了。”番薯說道“你說這是巧合嗎?”
“我不知道。”方知遙說道“但若他真是那個殺神,那我就可放心多了。”
“放心什么?”
方知遙又喝了口酒,苦笑了下“魏荒可是黑煞三大護法之一,這下子死了,黑煞要殺的人一定會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