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香園中只剩下了丞相夫婦二人以及云輕柔,云丞相看一眼還掛在小幾上的繡品,對柳氏說道:“你想為紫葉謀一門好親事,用些小伎倆并無不可,可你怎能用璃兒的繡品頂替?”
“老爺!”柳氏給云丞相跪下了,“妾身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紫葉自幼嬌蠻,靜不下心來學女紅,她的繡品妾身真的拿不出手。妾身就想著傾璃繡工一流,才讓紫葉借用她的繡品。”
“你這話真是可笑。”云丞相哼了一聲,就讓柳氏這么在地上跪著,說道:“不說自取是為偷,你借用繡品可向璃兒說過?”
“老爺!”柳氏忙喊冤道:“這幅繡品是璃兒讓青菱送到松韻院的。”
“那借用繡品的用意可有與璃兒說明?”云丞相又道。
“老……老爺?”柳氏還要辯白。
“夠了!”云丞相沖柳氏擺擺手,“你什么也不必說了,今日之事難了,圣上都看在了眼里。”
柳氏一聽徹底恍了神。
云丞相看柳氏哭成淚人,幾乎哭死在地上,心中也有些不忍,他與柳氏夫妻多年,他一直敬著這個正妻,感情自是有的。
云丞相伸出了手,想要扶柳氏起來,突然又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竟是沒有看清過這個枕邊人,云丞相想到這里,把手又收了回來,臉色又變得冰冷。
云輕柔見狀,心下一沉,上前道:“爹爹,娘親也是為了二妹,只是方式過激了點,這些年,娘親一直操持家務,為丞相府費心費力,晴姨娘的事也是一時疏忽。”
云丞相看著云輕柔,滿意的點了點頭,柳氏別的不提,這個大女兒的確教養的不錯,她一直對云輕柔抱有很大的期待,萬不能讓家中的糟心事耽擱了大女兒的前程。
“柔兒,這件事你別摻和,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夏日宴吧。”
云丞相對云輕柔吩寸咐,然后看也不看柳氏一眼,就離開了百花園。
次日,云默恒與云奕歌返回了丞相府,聽聞此事后二人雙雙求見云丞相。
云丞相正在書房處理政務,屋外傳來了云默恒和云奕歌的聲音:“孩兒求見父親。”
丞相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云丞相雖以下令不許外傳,但也難堵悠悠眾口,他二人剛入京都,就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便匆匆忙忙趕到書房外。
云丞相放下手中的政務,嘆了一口氣:“進來。”
二人推門而入,向云丞相請安。
云丞相道:“回來了?先去歇歇吧,晚膳后再與為父談談這一路上的心得。”
“父親,孩兒想為生母討……”一個公道。
云默恒還未說完,云丞相就沉下了臉色,“此事為父已處理得當,無需多言。”
“爹爹,可阿姐她……”云奕歌正想為云傾璃說話,可看見云丞相黑沉沉的臉,便止住了話。
云丞相冷道喝道:“這等事不是你們小輩可插手的?晴姨娘受了委屈,為父會補償她。璃兒挨了巴掌本相也罰了紫葉,老夫還沒入土,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來做主!”
云丞相一怒,云默恒和云奕歌趕緊跪在了地上。
云丞相走出書房,對院中的一眾下人道:“此事府中人不得妄議,若有違令,一律發賣出去。”然后又對跪下的二人說道:“都散了吧!”
云默恒與云奕歌起立,告別云丞相,去往了芝蘭院。
晴姨狼的院子里,云采禾心神不寧的在屋外走廊里來回走著。
云傾璃從晴姨娘的屋里走出看云采禾的樣子,笑了笑,“腿都跪青了吧,還不消停?大夫怎么跟你說的?”言語之間沒有半分責怪之意。
云采禾走到云傾璃身邊首之:“我的腿不打緊,三姐,我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