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墨。”云傾璃冷冷吐出這個名字,手握拳頭捏得啪啪作響。
這時,青菱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見云傾璃坐在窗邊發呆,不由得上前關上窗戶,指責道:“小姐,你身子入寒本就沒有痊愈,怎還開窗吹風?”
云傾璃攔下青菱欲關窗戶的手,道:“不要緊,青菱,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府中。”
青菱愣愣的點頭,云傾璃搖頭輕笑,從窗戶翻了出去。
“小姐小心……”這一幕嚇壞了青菱,見云傾璃安全落地才放下心來。
夜色正濃,對月當空,云傾璃一身黑衣,不動聲色的潛入襄陽侯府,也就是丞相夫人柳氏的娘家。
要問她為何夜探襄陽侯府,只是因為今個一大早,柳氏便帶著云紫葉一同回了娘家。
云傾璃猜測,柳氏回襄陽侯府定是有所求,故特來探個究竟。
“哥哥,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柔兒。”房間內,柳氏風韻尤存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扯著襄陽侯的袖子晃個不停。
襄陽侯拂去她的手,在原地踱步來踱步去,一直沒有答應柳氏的請求。
扶持暮王,還個選擇太過冒險,他不能拿整個襄陽侯府做賭注。
柳氏見兄長猶豫不停,狠下此道:“你別忘了,柔兒是你的女兒,你做為父親,難道不應該為她做些什么嗎?”
“閉嘴!”襄陽侯怒喝,眼神極冷。
柳氏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這是柔兒的愿望,你就不能遂了她的愿?”
“嫣兒,柔兒身世忌諱良多,稍有差池,她的一生就毀了。”襄陽侯嘆氣,語重心長的對柳氏道。
柳氏,單名一個嫣字。
柳氏點頭,這時侯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做母親的萬萬不能拖了女兒的后腿。
“奪嫡之事你和嫣兒都勿摻和,本侯會親自與暮王交涉。”襄陽侯攬過柳氏,寬心安慰。
“嗯。”柳氏羞色點頭,將身子緊緊靠近身邊的男人。
襄陽侯感到舌干囗燥,看著柳氏雖年過三十,卻也嫵媚動人的身段,情不自禁將之壓在床榻之上……
梁上君子云傾璃見狀臉色一紅,緊張之下踩到一片瓦礫,發出磚瓦破碎的身響。
“什么人?”襄陽侯聽聞動靜,從柳氏身上翻身而起,眸中一片森寒。
“兄長……”柳氏慌了神。
“別怕,本侯來外理。”襄陽侯替柳氏蓋上被子,轉身之后,眸中盡是殺意。
云傾璃知曉行蹤敗露,便蒙上面罩,飛身向一旁的屋頂離去。
侯府的侍衛也不容小覷,很快就將云傾璃包圍,后者也不過多糾纏,迅速突破包圍,從一個廢棄的院子躲開追兵。
隨后步入一旁漆漆的小巷子,誰料,意外出現了。
一把锃光瓦亮的利劍橫于云傾璃頸上,云傾璃被迫后退,劍的主人在月光的照耀下,漸漸露出了真容。
“是你?”云傾璃看見練塵染那似笑非笑的臉,輕蹙額眉。
“快,刺客在那邊。”不遠外傳來襄陽侯府追兵的聲音。
練塵染收劍,將云傾璃扯入暗處,不多時,追兵漸漸遠去,聲音不再喧囂。
云傾璃知道練塵染已認出她的身份,也沒有隱瞞,伸手將面罩扯下,向巷子深處走去。
“你為何夜探襄陽侯府?”練塵染跟在其后,問道。
云傾璃腳步一頓,迅雷之間,一枚銀簪已徑抵在練塵染的頸前,冷聲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是巧合還是跟蹤?”
說著還威脅狀將簪子抵進幾分。
練塵染輕笑,“小丫頭,你莫非真想謀殺親夫?”
說完不僅沒將頸部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