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恭維,恰巧戳中了李景勝的心窩,雖然知道他這話有夸大的成分,還是令他開心不已,被打擊掉的自信心,立馬恢復過來,他剛要開口,身邊的陳明立馬跳出來。
“蘇四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誰不知道你一向和林策要好,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能有幾分真,李大哥,你別信他,他最喜歡到處溜須拍馬了。”
眼看李景勝的火氣又起來了,蘇錦程沒理陳明,舉著手發誓道“李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我和林策玩,那是因為我們倆入不得李大哥的法眼,要是哪天能和李大哥一起,那才是我蘇錦程幾世修來的福份呢。”
李景勝嘴一撇,滿眼的嫌棄,他卻是笑著,伸手拍拍蘇錦程的臉,直拍得蘇錦程退了好幾步。
“蘇錦程啊蘇錦程,虧得你家祖上還做過官,要是讓你家祖宗知道有你這么個子孫,死人也能氣活了。”
眾人聽罷,哄堂大笑。
蘇錦程不好意思的底頭,嘴里仍賤賤的道“唉,我們家,有大哥二哥就好用不著我光耀門楣。”
見他這樣,李景勝也忍不住笑了,“三兒,回去把我的文章抄一份給蘇四公子,讓他好好瞻仰瞻仰。”
蘇錦程揉著臉,看著這群哄笑的人往樓上走,悶悶的坐回原位。
林策更是氣悶,“你明明不比他差,為何偏受他的氣。”
“別說了,整個學院里,誰不知道我蘇錦程就是這樣的人呢?反正我都習慣了,從小就習慣了。”
是的,他從小就習慣了,吃了許多次教訓,他也從那個勤奮好學的四公子,變成了溜須拍馬的‘蘇四公子’
每當有人這樣叫時,這四個字,就像是嘲諷他的無能與卑微一樣,人前,他只能卑微。
“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時忘記李景勝的存在,以后,我會寫的差些。”
蘇錦程笑了,笑著笑著,卻笑濕了眼角,他止了笑聲,“看吧,你不也是一樣,咱們這不叫受氣,叫臥薪嘗膽。”
林策也點點頭,嘆了口氣。
借著小解的空當,蘇錦程溜進后院,剛剛沒敢上樓的掌柜四處看了看,忙跟了上去。兩人站在樹蔭下說話。
“四公子,剛剛……”
“不必解釋了。”蘇錦程一擺手,與剛剛在林策面前,在李景勝面前,完全不一樣,渾身的的凌厲氣勢瞬間散發出來。
“李叔,我看,你這掌柜是不想做了。”
掌柜的擦擦額頭上的汗,強行解釋,“公子息怒,我看那李景勝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所以就沒過去,再說了,在您的地盤,我還能真的讓他傷了您?”
蘇錦程冷哼,不想接茬,“記得我去年買下來的店嗎?現在賣掉。”
“賣掉?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既然你經營不好,賺不了錢,那就不要開了。”
掌柜還沒應聲,邊上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嗨,蘇家四公子?你在這干什么呢?”
這人,是那個在李景勝身邊拱火的,只需一秒,蘇錦程又變成了卑微的蘇家四公子。
“我這跟老板求情,容他寬我幾天,改日一定把茶水錢送來。”
掌柜也變了臉色,一副追債的樣子,“一天推一天,這都推了一個月了,還要再推到什么時候去。”
“掌柜的,再容我幾天,一定把茶水錢送來。”
陳明嗤笑一聲,隨手掏出幾兩銀子,扔在蘇錦程腳下,“賞你的。”
蘇錦程感激的朝他道謝,陳明笑著走了。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蘇錦程也踩著他扔到地上的銀子走了。
兩天之后,賴二很早就到了福來酒樓,他只是在門口站著,沒有進去。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過來,店里的小二看不下去了,出來趕人,“你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