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咒!”
祈典和宗珩滿臉的瀑布汗,沒有持咒,也沒有結印,龍樹顯然是通過觀想,一個起心動念便激發出了‘定身咒’!這個高階元神法術可以將受眾的身體封印在一個恒定的節點任由擺布,所以狀元郎連飄拂的鬢角都跟抹了膠水一樣硬在那兒。
如此超卓的法術水平,他倆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只有頂禮膜拜的份兒。
——三劫地仙,到底是三劫地仙哪!
狀元郎也是倒霉,要不是蓄著飄飄欲仙的長鬢角耍帥,憑他的身手沒準真的穿過「死門」逃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可偏偏就因為幾縷鬢發無風自動向后飛掠,以至于未能穿越完全,硬生生被龍樹攥住了小辮子……
“你們倆雖然不如他,但也算世間難得一見的俊美了,本座一向很喜歡有教養的,又聽話的男孩子。”龍樹把志得意滿地看住了兩個衰仔,他的目光又變成了曖昧的粉紅色,更兼一副恩賜的口吻。
祈典臉都綠了,尼瑪這個地仙大士的口味未免太重了點兒,自己可是一褲襠黃白淋漓的米田共啊。
“修士可殺不可辱!”宗珩仍然保持著鎮定老成的風度,“前輩,我不知道我們摩訶無量宮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以至于不顧尊卑要對我們這些小字輩下這樣的毒手——您難道不嫌跌份么?您可是地仙哪!賞我們個光榮的死去行不行?”
“少跟我來這一套!”龍樹提到這個就來火,一張詭異丑陋的鴛鴦臉扭曲成了魔方“十四位筑基修士、兩員金丹修士!我們洪福寺幾乎所有的骨干精英,全都被你們摩訶無量宮發現的小須彌世界給毀了!全毀了!要不是本座有「雷音浮屠缽盂」這件靈壓法寶自發護主,我也一樣死定了!不怕實話告訴你,本座原想就此抽身離去的,但我想來想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洪福寺不能白給你們摩訶無量宮擺一道!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否則我怎么能解氣,怎么能甘心!!!”
“擺了你們一道?”宗珩從龍樹大士的字字泣血中,挖掘出了不小的信息量“南瞻部洲與東勝神洲隔著一片汪洋大海,你們洪福寺咋會知道我們摩訶無量宮發現了一個小須彌世界?”
“這還用問嗎!”祈典似乎有間諜敏感癥“事情是明擺著的,我們摩訶無量宮內部肯定藏有洪福寺的鼴鼠唄!”
“不像。”宗珩卻不這么認為“如果真要有一個臥底,洪福寺接到消息之后,何必派出豪華陣容一頭扎進這個小須彌世界來送死?再傻的臥底,也該通知他們這個小須彌世界是一個靈壓巨大的修真絕地,實力越強,進來死的越快。”
龍樹大士抬手打斷了他們的掰扯,大大方方,有恃無恐的告訴這兩個小赤佬,洪福寺是碰巧從海市蜃樓這種自然現象中得到了線索。
祈典和宗珩知曉了來龍去脈之后,頓時啞口無言。
這件事的玄幻程度簡直超出了想象力的極限,誰能想到,發生在東勝神洲一個偏僻沙漠里的事件,會正好被光線折射反應到南瞻部洲的海市蜃樓上去?偏偏那么遙遠的異鄉還有眼明心亮的本師佛遺脈,一眼從制式僧袍上認出了摩訶無量宮這個遠在萬里層云千山暮雪之外的本家。
不過要說冤,洪福寺還真冤!
明明是天降的一筆橫財,結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落索,連內褲都賠了個底掉。
可是宗珩覺得自己這邊似乎更冤,在他上輩子的時候,摩訶無量宮因為巨靈界無法有效開發,干脆將之雪藏起來了,誰知道暗中還有一幫洪福寺的禿驢偷偷摸摸跑這兒來打過秋風。如若早知道有這攤渾水,自己的第一步計劃無論如何也不該跑這兒來。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你個王八操的老屁精!!”祈典弄明白了原委,說什么也不服這口氣,脫口就罵“說到底,這關我們摩訶無量宮什么鳥事兒?明明就是你們洪福寺的人自己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