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解脫煩惱,究竟涅槃,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大徹大悟,立地成佛了——至少在哲學層面是這樣的。”宗珩兩眼直勾勾的,活像中了邪“就像那些上古先賢一樣,他們的肉體雖然消亡了,卻永遠的活在了人類的精神世界里。”
六大具足智證通,多少人八輩子都見不到一個,卻被我一日看盡長安花。常凱申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來白毛女有半點傳說中道德之士、古之圣賢的風采。想不通哇,就她這樣也能證得境界最高的「漏盡智證通」?
“請問……真元呢?真元你能不能灌輸給別人?”
“前提是只要我有。”白毛女一拍腦門,將蓬扇般的天耳重新恢復正常“沒有的東西我也變不出來。”
“照你這么說……如果我用情絲與你產生一次意念交流,你轉過頭,就能把我所有的秘劍意——想t灌輸給誰就t灌輸給誰?”
“不止秘劍意,你的所有知識皆不在話下。”
宗珩眼前忽然一亮,他想我是不是被上輩子的陰影過于影響到了?我干嘛跟一根筋似的非要宰了黃泉之神不可?把她拉進我們的陣營不是更加兩全其美的選擇嗎?
一幅美妙的場景在他腦海中徐徐展開法字輩菜鳥們如潮水般涌來,人人揭諦武圣,個個五通具足,一律地仙經驗……
打黃泉之神主意的也不光只有宗珩,狀元郎同樣垂涎三尺。
“把你那些歪門邪道的心思給我收起來,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奴隸。”白毛女未卜先知般揭穿了常凱申的打算“我的精神強度你也有素,不要圖一時的僥幸,最后白白糟蹋了自個兒的「紅絲結褵后、姻緣一線牽」。”
“你說這話怎么一點都不帶臉紅的?”常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哦~只許你州官賣波依,不許我們百姓手淫?”
“采君那是因為對君子一見鐘情實在愛得不行,方而出此下策……”白毛女大大方方一攤手“君子想對采君動用紅鸞煞,是因為愛慕奴奴呢還是單純就是想收一個奴隸?”
常凱申哈哈大笑,結果還沒笑幾聲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因為白毛女的幽怨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雙眸中投射而出的熾熱情感,也遠遠超越了演技的范疇。
“到底是哪兒出了岔子?”狀元郎撓頭不已,武打片怎么不知不覺變成狗血劇了?
“女菩薩,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一下。”宗珩見縫插針摻和進來“你還打不打算要跟我們師兄弟倆死磕到底?”
“這話從何說起?從頭到尾好像一直是兩位不問青紅皂白在欺負采君吧?”
“這個……好吧,我們要是承認錯誤,你愿不愿意和我們和平相處?”
“要是跟你們一般見識,我哪會留你們到現在!”白毛女還是蠻好說話的“只要你們帶著采君一起返回閻浮世界,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你不是復刻了地仙的知識嗎,只要找著時空道標打開時空隧道,想什么時候去閻浮世界不行?何必要來搭我們的順風車?”對方這么好說話,宗珩心中的疑竇反而更大了。
“時空道標距離此地實在太過遙遠,如果用生物電磁波對它再次進行沖擊,隨機躍遷也不可能正好跑到我的身邊來。”白毛女幽幽嘆了口氣,眼圈頓時紅了半邊,語音也開始泫然欲泣“我必須盡快趕回閻浮世界!因為我家里還有個重病臥床的嫂嫂!”
常桑和宗桑目瞪口呆,無與倫比的荒謬感讓他倆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茬才好。
“家兄出遠門之前,曾鄭重托付采君照顧好嫂嫂,可我這次出來這么長時間都沒回去,嫂嫂怎么照顧得了自己,萬一她的病情反復,有個好歹,奴奴這輩子都沒法心安的!”白毛女的眼淚跟斷線珍珠一樣吧嗒吧嗒直落,滿臉乞求的看住了兩位少年——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泥土般微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