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戒律院離開之后,常凱申還是沒想明白一個問題。
他自覺在門派內部的表現也很亮眼啊,為什么就沒一個金丹大佬看上他這個寶貝疙瘩,哪怕是從側面吐露一下有收徒的意向呢?
“你在第一堂大課,用秘劍勢修理過筑基上師,學習大乘禪武因陀羅龍爪手、天霜浩然箭,上手就會,一會就精,金丹大佬又不眼瞎,怎么可能不看好你。”宗珩對他的問題嗤之以鼻,他上輩子做過金丹大圓滿修士,對同類的心思太了解了“要怪就怪你的武道境界太高,高到已經讓人高攀不起。金丹大佬要是打算收你為徒,傳出去豈不被人恥笑不自量力誤人子弟?在你最擅長的方面,一個金丹又能教你什么呢?”
“可以教我法術啊!”狀元郎死鴨子嘴硬。
“你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苗,根本沒有打好施法的基礎,連持咒都磕磕碰碰,如果哪個金丹大佬想在這方面栽培你,那他一定是走火入魔腦子瓦特了。”
“嘿!照你這么說,那我今后豈不是只能做個操劍砍人的蠻子了?”
“不要外行好不好,肉搏型修士的學名叫做法寶戰士,多少修士求之不得呢。” 宗珩從耳朵里掏出威飯王上人送給自己的飛針,就像遞了一顆耳屎給大師兄“這是本門筑基期修士標配的二品法器‘定河神針’,作為身份信物,持針者有權進入藏經閣借閱功法,我把它借給你一段時間,你去藏經閣挑選一些煉氣期能夠修行的大乘禪武,先操練起來再說。”
常凱申接過銅光閃閃的飛針,心想這個破玩意如果是筑基期內門弟子進入藏經閣的借書卡,那自己從黑山老妖那里繳獲的三階法器‘定江神針’豈不是擁有更高的權限?反正本門和魔笳山都是一個祖師爺下的蛋,法器標配也沒什么區別,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拿著‘定江神針’去藏經閣轉轉?
他搖搖腦袋,把不切實際的幻想拋在腦后“法明,你有沒有什么想要推薦給我的大乘禪武?”
“法寶戰士的第一立足點是防御力,你可以去藏經閣找找這方面的大乘禪武。”小光頭在這方面一向是好為人師的,沉吟了一下“我個人比較推薦‘摩云巨岳功’,這是煉氣階段最為卓越的大乘禪武功法,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難練。”
“難練不怕,我的武商很高的,《九陰真經》看一遍就會了。”
“呵呵……等你上手就會明白,大乘禪武沒那么簡單的。”宗珩心想‘摩云巨岳功’還有個更出名的名字——‘鐵襠功’——這類橫煉鍛體的功法只能靠水磨功夫一點一滴打熬身體,它可不像因陀羅龍爪手、天霜浩然箭之類的大乘禪武,全憑武商就能頓悟速成。
兩人正斗著嘴,整個山門道場上空忽然響起了清越的鐘聲,一下接著一下,敲得人心口勃勃直跳。
“臥槽!”宗珩腳下一踩,將白板飛針按出一個翹頭,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漂移式剎車,倉皇四顧“這是‘大悲胎藏曼荼羅’行院的警示鐘!”
常凱申駕馭飛針繞了好大一圈才剎住車,‘大悲胎藏曼荼羅’是負責看守護山大陣的行院,在他看來就相當于看大門的保安,“咋了?門中又發生什么大事兒了?”
“不知道,不過總歸不會有比‘天雨粟,鬼夜哭’更大的事兒吧?”小光頭看到頭頂掠過兩道金色的光影,感覺像是威飯王和威力,連忙揮手,結果對方根本沒停。
“嘖嘖,干爹不愛你了。”
“法克油,你大爺的!”
兩人繼續埋頭趕路,等到他們飛回傳燈寶殿,卻發現原先人聲鼎沸的齋堂,這會兒已經冷清的能捉出鬼來。
那笛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笑盈盈的迎接兩位師兄。
“邪月到底告了什么黑狀?戒律院沒把你倆怎么著吧?”
宗珩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倆在戒律院的經歷,把金發少女聽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