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閣暗中了些需求,自然也得幫這些貴夫人們做好遮掩。這里雖不是私密的地方,但光顧此處的人都會極力隱藏自己的身份,斷不會多事,為自己招惹麻煩。所以選擇這里作為密談的場合,可以說是再安全不過了。
沒想到那個小姑娘居然是真的有正經(jīng)事來尋他,這讓蕭霽心里倒有些遺憾。
小倌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流的,見蕭霽神色不喜便不再多話,引著他來到最深處的一間僻靜院落,輕叩門扉三次,而后直接拉開了院門,探進了半個身子“昭兒,你家男人來尋你了。”
一顆圓滾滾的蘋果從里面擲了出來,小倌往一旁輕巧一閃,蘋果正好砸進了蕭霽的懷中,姑娘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瞎說,分明是你看上人家了吧!”
蕭霽朝那小倌笑著倒了聲“多謝引路”,啃著蘋果便進了院子,只見院中大樹下設了一貴妃榻,換回了女裝打扮的李穆昭正斜倚在上面,身前放著一把七弦琴,神色還有些懊惱。
“那我先回去了。”
蕭霽扭頭,這才注意到在另一側(cè)還立著位青衫的公子,氣質(zhì)不俗,肩上還背著琴袋,神色冷淡的朝蕭霽拘了一禮,退出了院子。
“明明,楠之哥哥今天又惱了,從我那取些上好的茶葉,送到他房里去吧。”李慕昭頭疼的起身,對院門外囑咐道。那小倌伶俐的探進腦袋,笑著回了聲“得來!”又看了蕭霽一眼,順手把門也關(guān)上了。
蕭霽接連啃了一大口蘋果,指著院門,問向李慕昭“那也是你男人?”
李慕昭當即又賞了他一顆飛來的蘋果。
蕭霽揣著兩個蘋果在那青衫男子之前的席位上盤腿坐下“剛才那公子看著眼熟。”
“田閣章的幺子,田楠之。”
蕭霽愣了一愣,這人自己確實見過一次,聽聞他是太子少年時的伴讀,當年也是上京出了名的才子,只是此人不該出現(xiàn)在這,他接著道“不是被判了流放嗎?”
田閣章一生為國,為了改良稅制算是把滿朝都得罪了遍,活著時因他手握重權(quán)又深得皇帝信任,勉強還壓得住場面,無人敢造次,死后不到一年就被記恨他的人又拖了出來,大大小小的罪狀寫了好幾本折子,連著往天子那遞了數(shù)日,刑部也突然冒出來一堆不知真假的“鐵證”,又在朝堂上派了幾位演技精湛的老油條,上演了一場場奸相欺良臣的哭訴戲碼,終是逼的皇帝下旨抄了田家,連墳頭的新土都被人翻了。
“楠之哥哥身子弱,讓他去北境流放不如直接殺了他,”李慕昭幫自己倒了杯茶,“我將他藏在這兒,也是央了父皇好久,本就是事出無奈,父皇也不忍田家血脈斷絕。”
蕭霽愣了一刻,笑著道“原來你就是昭云公主。”
李慕昭朝他眨了眨眼“不錯。”
“你不在昭云殿挑你的駙馬爺,尋我何事?難不成……”
李慕昭還想再賞那人一顆蘋果,卻見果盤已經(jīng)空了,當即將那桃色果盤朝蕭霽擲了過去“你這人怎么這樣,講話總是討打!”
蕭霽單手輕易接下飛來的武器,正好將手中無處安放的果核扔了進去,硬是把話補完了“……是看上我了?”
李慕昭氣鼓鼓的尋找新武器,卻發(fā)現(xiàn)手邊只有一把古琴了,掂量了一下還是沒敢砸,郁悶道“我聽說蕭公子戰(zhàn)場驍勇,性情卻很是板正,無甚特殊愛好,在朝中也只與小侯爺相交密切,今日一見卻是對板正一詞有了新的認識。”
“對著一幫老頭子,我自然是板正的,但公主如花似玉……”
“打住!”李慕昭開口打斷,“一個要定親的男人就別夸我了,我起雞皮疙瘩……這給戴家那位嬌弱的小姐聽見,又得哭了……”
“哦?你欺負過她?”蕭霽覺得真是好久沒碰見這么有意思的事了。
“我可沒欺負你未婚妻啊,”李慕昭迅速撇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