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不是還見了他,怎么今天倒像是老鼠見了貓……”田楠之為自己斟了杯茶,頗為滿意的嗅了嗅茶香,看了一眼李慕昭,又看了遠(yuǎn)處被明明帶走的蕭家公子,“得罪人家了?”
“得罪了又如何,天下間有誰是我得罪不起的嗎?”李慕昭搖著扇子道,“我不過是還沒想到如何從他那討賬罷了。”
“也好,那你就專心練琴吧,”田楠之放下茶杯,勾動琴弦,“我彈,你和,和不上,打板子。”
李慕昭臉色微青“你要打我?”
“你樂感太差,得先練起來,”田楠之又被她那一身“貴氣逼人”的土豪金裝扮刺了一下,冷漠地說道,“審美奇特還能讓侍女幫著選衣裳遮掩一二,這演奏你又不能找替身,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和我的臉面不能被你丟了。”
李慕昭“……”
李慕昭抓心撓腮的度過極為悲慘的下午,臨近傍晚淚呼呼地捧著自己的紅彤彤的爪子求饒。到底也是田楠之看著長大的小公主,田楠之嘆了口氣,再沒舍得打“你這樣如何在一個半月后上臺演奏。”
李慕昭一臉絕望的說道“大不了我這上京第一美人的稱號不要了……”
“別說上京第一美人了,”田楠之到底收不住自己那張刻薄的嘴,“很快就會成為上京第一笑話了……”
李慕昭悲憤交加。
“罷了,”田楠之頭痛的嘆了口氣,“我再想想法子,總不能真就這樣讓你上臺。”
李慕昭頓時眼冒金光“楠之哥哥果真是個好人!對了,哥哥幫你從江南收集了一批香料,他不能親自送來,我改日定幫你帶來,予你調(diào)香!”
田楠之頗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今日便先去看戲啦!”李慕昭得意的起身。
“什么戲?”
“蕭家兄弟在南煙閣碰頭,那必定能有十分熱鬧!”李慕昭一溜煙便跑了,田楠之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fù)u了搖頭。
煙柳巷已然到了開門迎客的時候,而今日的南煙閣大堂更是熱鬧非凡,李慕昭開扇半掩面,扒開層層疊疊的人群擠到了前列,這才發(fā)現(xiàn)往常給各位少爺們表演攬客用的花臺已然被人改成了競技場,臺上兩名青年男子持劍而立,一人身材高挑,頭戴紅條,挽了個劍花,道“我也不欺你,先讓你三招。”
此人正是永安王的長子蕭玨。
難不成兄弟不合,竟直接打起來了?李慕昭身量到底不比成年男子,被人一擋,任憑她踮著腳也就確定了這一人身份,想當(dāng)然的把另一個當(dāng)成了蕭霽,心中暗道自己來的及時,沒錯過這場好戲。
她瞥見周邊已有人安排了賭局,摸了摸口袋,又費(fèi)力的擠了過去,那代表蕭玨紅塊下方倒是有不少人下了注,另一塊黃塊下卻沒什么人下注,她頓時大喜,心道定是蕭霽沒好意思表明身份,這些人又不認(rèn)識他,倒是熟知永安王長子蕭玨,這才都賭了紅方。
蕭霽武功李慕昭是有所耳聞的,她覺得蕭霽怎么樣也不該輸給他兄長,決定把注都押在他身上,今個必定能大賺一筆!
正當(dāng)她投完注,肩膀卻被人從后面拍了拍,她厭煩地彈開,那人卻不依不饒,驀地轉(zhuǎn)身剛想罵人,卻看見蕭霽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沒想到殿下這么看好那王鴻業(yè)。”
“你怎么在這?”這是李慕昭的第一個反應(yīng)。
第二個反應(yīng)便是轉(zhuǎn)身夠她剛放上賭桌的籌碼。
坐莊人的小推子快她一步反方向勾走了那籌碼,那人抖動著小胡子,笑得很是猥瑣“小公子,下棋講究落子無悔,賭場也是這么個道理。”
李慕昭氣憤的拍著桌子起身。
“原來不是看好那個王鴻業(yè),殿下是看好我啊。”蕭霽湊到她耳邊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李慕昭憤憤推開了他的臉“王鴻業(yè)?王欽家的那位敗家子?怎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