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替你遮掩,又幫你尋到了莫回頭的解藥,你可就要陪你的十八弟一起奔黃泉咯!”
“元昇死了?”
“嗯。”明明語里帶著點憐惜,“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啊,被你們懵懵懂懂地拖進這皇權斗爭的血雨腥風里,白白送了性命。”
李慕昭的臉色暗了下去“我也對不起他……”
“毒又不是你下的,你也不必太自責。”明明見她神色,輕聲安慰道。
“跟我說說吧,”李慕昭覺得心里堵得慌,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對明明說,“我昏過去后,發生了什么?”
那日,蕭霽扶住李慕昭喊出那句“公主也中毒了”后,就一直捏著她的脈門給她灌真氣,總算是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
當時留在殿內的幾個驗毒的小醫官確實都如李慕昭所想,是幾個并不精通毒道的年輕醫師,輪流把了李慕昭的脈,滿頭大汗只說這癥狀與十八皇子頗為相似,但脈象卻有些不同,他們也不敢妄下斷言。
陛下又匆匆派人去追照料十八皇子的幾個太醫,可皇后又哭的厲害,不肯放人離開,要太醫們先救十八皇子,最后還是太子坐不住了,親自帶人去搶了李太醫和章太醫過來。
“還好來的是這兩位人精,”明明說道,“不然你可就露餡了。”
兩位太醫來給李慕昭把了脈,臉色就有些變化,陛下厲聲逼問,他們東扯西扯,只說可能是因為公主之前就中了什么毒導致脈象有些異常,也不確定是不是跟十八皇子一樣的毒。
這時蕭霽換了身衣服重新出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剛才扶公主時給公主輸送了真氣,又說自己曾練過什么奇功,真氣與常人不同,約摸是因為這個才沖亂了公主的脈象。
兩位人精里混出來的太醫一聽有人解圍,立馬出聲表示自己也曾有過耳聞,江湖之大,今日難得見識了,又道幸得將軍輸送真氣,這才抑制了公主體內的毒性。
機緣巧合,在場眾人皆大歡喜,太醫不用擔心因為說錯話得罪誰而人頭落地,李慕昭順利洗脫了嫌疑又不會被揭露罪犯欺君,蕭霽因為救護公主有功又得了封賞。
李慕昭聽到此處已然有些無語,她當時已被逼到無路可走,只是最后想在搏一把,所以沒顧慮那么多,真沒想到后面還有這般險境。
“那現在這案子是個怎么情況?”李慕昭繼續問道。
“你中了奇毒,幾次垂危,陛下已經震怒,大理寺收了再多的好處也不敢再在陛下面前說你有嫌疑,十八皇子那時也瀕死,一直未見好轉,后來更是一命嗚呼,大家也都不再懷疑是皇后下的手,”明明道,“最后常公公和御膳房的廚子被下了獄,現在還審著呢。”
李慕昭嘆息一聲,最后倒霉的總是無辜。
“說來你與那蕭霽當真沒什么緣分,”那明明見李慕昭情緒不佳,試圖說點什么緩和氣氛,“這幾天可都是他來給你送藥的,就是不見你醒,今日他有事托我來,你就活蹦亂跳了。”
李慕昭神色復雜,裹緊了被子“他?他怎么進來的?”
“這蕭霽的武功也就比我差一點點,又熟悉宮中守備的布置,進來自然不難,”明明疑惑道,“你為何怕他不怕我?”
“你怎么一樣,”李慕昭說道,“他是流氓,你是姐妹。”
明明頗為無語“殿下,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南煙閣的明明才是假相。”
“我有甚么藥在那里?都是他要鹽醋時,自家傾在湯兒里的。”李慕昭捏著嗓子學著那旦角唱起來,“是你吧,竇娥姐姐。”
明明翹起腿說“我既要在下九流的行當里體驗生活,一個頭牌小倌自然不夠,上京的當紅旦角也得有我一份!”
“所以誰分得清哪個是真的你。”李慕昭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到底是什么毛病。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