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流言,人中了莫回頭即使解了也會傷腦子,”蕭霽嬉皮笑臉,“不過我看公主神思敏捷,就放心多了。”
李慕昭神色僵硬,一時竟摸不清蕭霽又在信口胡說還是確有其事,狐疑的看了對方幾眼,見那人終于掩不住在一旁偷笑頓時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他。
蕭霽左右閃避,腳尖點地往后跳了兩跳,李慕昭伸手打了幾下都撲了空,不甘心地起身要追,卻因驟然站起的暈眩晃了晃,撞倒了一旁的凳子,蕭霽斂了嬉笑匆忙摟住了她,李慕昭卻不領情,逮著機會在他右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蕭霽猝不及防,“你這丫頭怎么下手這么黑。”
李慕昭掙脫他的懷抱,摸到凳子坐了下來,頗為嫌棄地沖他擺擺手“離我遠點,快要定親的男人少跟我拉拉扯扯。”到底是大病初愈,一番折騰,李慕昭腦袋昏漲,耳邊嗡鳴聲不斷。
“本來有兩個媳婦可以選,現在都被你攪和了一半了,公主也不對我負負責,”蕭霽也不計較,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虧我還替你想得周到,怕你好的太快事情敗露,幫你分了每日的藥量,喏,今日的份,快些吃了吧。”
李慕昭不接,她按了按太陽穴“你先說說你到底從哪找到的解藥。”
“曾經遇見過中此毒的人罷了,”蕭霽說道,“待我找到解藥回來他已經去了,解藥沒了用武之地便一直收在身上做個提醒,這不就便宜了你嗎?”
李慕昭看著蕭霽“在北邊,也有人行這種下作之事嗎?”
“只要有人,在哪都是一樣的。”蕭霽把藥瓶塞到李慕昭手里,“喂了你五天的藥,今天可算是不用掐住你的鼻子硬灌了。”
“你是這樣給我灌藥的?”李慕昭狐疑的看著他。
“不然呢?”蕭霽湊近看她,“殿下想要我這個快要定親的男人如何喂你?”
李慕昭漲紅了臉連忙拔開瓶塞子,仰頭咕咚咚把藥灌了進去,僵硬的連藥的澀味都嘗不出了,她目光躲閃“我怎么知道……你這么野蠻。”
蕭霽嘻嘻樂了起來。
李慕昭更是臊得慌,連忙轉開話題“你既有解藥為何還要冒險進大理寺?”
“你原本并未中莫回頭,解千愁解了以后這事不好遮掩,我本想進去偷一點喂給你,沒想到拿回來的就是一罐面粉,有人先我一步偷了毒給你灌下去,你說巧不巧。”
“要給我下毒還說的這般輕巧。”李慕昭嘟囔道。
“你就不深究是誰給你灌的毒?”蕭霽盯著她的側臉問道,“你當時沒有準備,所以必定不是你安排的人,皇后那邊巴不得你露餡,更不會這時候給你下毒幫你擺脫嫌疑,剩下的人里……”
“今晨來看我是真好了還是回光返照的娘娘可是站了一屋子,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李慕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得罪的人可不少,去后宮翻翻那些人的屋子,十個有八個床下都藏了刻著我的名字的稻草小人,她們各個都可能是給我下毒的兇手,這次這事又不能大張旗鼓,怎么查?查的過來嗎?”
“好吧,”蕭霽自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人給你下的毒劑量不小,可沒留情面。”
“罷了,此事我就認栽,就這么過去吧,”李慕昭神色掩在燭光的陰影下晦暗難辨,只是淡淡說道“大理寺的證物失蹤,又成了謀害皇子公主的毒藥,奎衷此刻必定心中惶恐想要早日結案,但即便他要找一個替死鬼也不會找永安王的公子,我這幾日會準備好證據,幫奎衷這個忙。”
“只是,”李慕昭看向蕭霽,“謀害皇嗣,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倒是不怕?”
“怕什么,”蕭霽笑著說道,“殿下既然是為了還我人情,那我的后路必定也想好了,我自然是信得殿下的。”
“證據我不會做的太死,留出那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