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過。
李慕昭四處扒拉,總算給她翻找一個銹的不成模樣的鐵匣子,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沓子破破爛爛的書。
書上的字跡都差不多模糊了,隱隱約約看得出畫的有人物身形圖,李慕昭兩眼放光,這還給她找到一本武功秘籍?接下來該不會還有高人要給她傳授內功了吧?
“那是花老頭留下的。”小孩無聲無息的走到李慕昭身后,突然出聲道。
李慕昭被嚇了個半死,捂住自己的心臟“這黑咕隆咚的,你就不能先吱個聲再說話。”
“吱。”小孩愣了一會,當真吱了一聲。
“……”
“我以前這樣走路都會被花老頭教訓的,”小孩聲音帶上了一點委屈,“他嫌我走路聲大,礙著他睡覺了。”
“我又不是花老頭,我是如花似玉的小姐姐,”李慕昭大言不慚的說道,一邊往后翻了幾頁那“武功秘籍”卻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這,這秘笈上每一頁怎么都畫了兩個人?!
李慕昭迅速合上書,看向小孩,問道“這書你看過沒有?”
小孩茫然的搖搖頭“花老頭不準我看,說這是他留給我的遺產,要我十八了才能打開。不過他以前可喜歡了,每次我來看他他都在看。”
好一個老不羞,李慕昭心里罵道,她火速把這書重新放回鐵匣子藏好“我們還是要說話算話,這個東西你還是暫時別看了,等十八了再說。”
小孩歪了歪頭“可姐姐你也沒有十八吧。”
“花老頭又沒規定我到十八才能看,”李慕昭狡辯,“規矩是給你定的。”
“哦。”小孩的語氣迅速變得沮喪起來。
“唉……那個……小孩,”李慕昭欲喊他,又覺得自己老這樣小孩小孩的叫不大好,又改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殷,別人都叫我小六,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花老頭便幫我改了,叫殷梟!”殷梟說到這里兩眼都在放光。
李慕昭捂著嘴笑了起來“怎么跟外頭那個鳥一個名字,這老頭敷衍你的吧。”
殷梟跳了起來“我是梟雄的梟,才不是梟鳥的梟!”
“好好好,”李慕昭看著這呆愣愣的小子覺得有趣的很,“跟我說說花老頭吧,他又是個什么人?”
“花老頭就是花老頭,他過去住在這山洞里,我以前每日都來尋他玩,他會給我烤山雞吃。”殷梟道,“他還會教我怎么打狼,怎么偷梟鳥的蛋,他可厲害了,以前他在的時候梟鳥都不敢在洞旁邊筑巢!”
“后來呢?”
“后來,”殷梟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他就死了。我從見著他那天開始他就一直說自己快死了,說徒兒們都指望不上,要我給他做干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李慕昭也沒想到故事竟然是這么個平淡的結局,一時竟也有些唏噓。
外面的梟鳥似乎越發急切,梟叫聲愈發凄厲,殷梟的神色陡然變了,轉身便沖洞口奔去。
李慕昭摸不著頭腦只得一邊喚他一邊拖著腿追了過去,可那小子跑的極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山洞越往洞口處走就越窄,李慕昭拖著一條腿越發犯難,最后實在沒法再走了,崴了腳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有人!”山洞口隱約傳來聲音,“這洞里有人!”
李慕昭聞言心就涼了半分,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人斷不在少數,必定是來尋她的。
她是當著王家人面跳下去的,現在會來尋她的自然也只有要來確認她生死的王家人。
她這會拖著殘腿,連逃都沒法逃,若是被人捉到,便是板上魚肉,自己又傷了王鴻業的一只眼睛,王家定會將自己千刀萬剮。
自醒來以后一直被她壓在心中的絕望頓時噴涌了出來,孤立無援,走投無路,黑漆漆的山洞里,李慕昭慘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