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天幕,有限的生靈。
它的盡頭,幽幽泛上詭異的血紅色迷霧。
冰冷的殘月,懸掛在清冷的如同沉淀在水中黑墨一樣的夜色中。
凜冽寒風的呼嘯,像懸崖邊孤狼的咆哮。
沒有一絲一毫星辰的痕跡,只有無限的黑暗。
早已陷落的廢墟之中,輕微的喘息聲以及詭異的輕笑聲在這里游走著。
終于,漸漸蒼白的月光徘徊著墜落在自己最后一抹倒影中。
天際之中的云層,徹底變成了暗紅鮮血一般的河流。
暴風雨,夾雜著飛沙走石,瞬間席卷了整個小城。
支離破碎的噩夢,直到現在,才剛剛拉開序幕。
刺耳的拉鏈聲,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封陽舒看向背包,里面的東西不多,但是應該也能找到一定量的線索。
他小心翼翼的將背包中的所有東西從包里拿了出來,一一擺放在小桌上,借著燈光看去。
現在桌子上總共有四件物品,一本有些厚重的筆記本,一把上面沾有黏糊糊不明暗色液體的小刀,一份報紙,還有半袋餅干。
這些都是從背包中取出來的,等封陽舒再次伸進背包的時候,里面卻什么都沒有了。
看著那外表還帶著血污的半袋餅干,封陽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饑餓感,這才伸出手將餅干拿出,放入自己的嘴中,嚼著。
他也沒仔細嘗這個味道,畢竟這種處境,嘗味道什么的,最愚蠢不過了。
除了小木屋之外,到處都是一片黑暗,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么奇怪的東西,到時候如果把自己作死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封陽舒看向那一份報紙,這是一份十幾年前的報紙,報道的是關于這個小城的官方報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報紙上面的一部分被撕開了,仿佛是在隱瞞著什么。
為了了解報紙上到底有什么,封陽舒邊咀嚼著已經有些受潮的餅干,一邊看向報紙上的報道。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份報道的前因后果說的都很清楚,每一個細節都跟自己了解的一樣,都沒有任何差錯,如果將這一部分忽略,那么這一份報道照樣可以發送出去,讀的很通順。
可是,報紙為什么要把這一封陽舒姑且未知的部分發出去呢?
有一種情況,是為了解釋報道中的某一個名詞,就像我們一般開始讀書的時候看到的注釋一樣。
但按照普通邏輯來說,一份報紙中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注釋,那么就有可能出現另外一種情況了。
另外一種情況聽起來相當不靠譜,但是從某一種邏輯上算是對的。
那就是
窗外禿鷲的聲音突然變得越發吵鬧,封陽舒緊皺眉頭,將手中的餅干扔出去一塊,本來想靠這個餅干來讓這家伙安靜下來,但是仿佛事情變得有些糟糕了。
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封陽舒在窗口看到了它。
這個小木屋本來就有些破爛,所謂窗戶,也不過是由幾片玻璃碎片組成,只要動一動,就可以從這個所謂的窗戶中跳出或者鉆入。
借著泛黃微弱的燈光,一雙充滿死氣的眼睛,此刻在燈光的反射下,也增添了一點靈動的色彩。
看到封陽舒正在看著它,禿鷲發出活似人類咽口水的聲音,將目光投向了放稻草的角落。
之后也不顧封陽舒怎么看它,它的喙就一直朝那個角落“戳”去。
見到禿鷲的樣子,封陽舒雖然好奇,他知道禿鷲以腐肉為食,無論怎么樣也不可能去吃一口稻草的,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但他也不會去追究,他急于想要知道安言以及其他協會成員的下落,暫時也不會去管這些。
將半袋餅干又吃了半袋之后,封陽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