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爺子這話明顯就說了一半,但鑒于剛才他并沒有追問慕長風,所以盡管慕長風很好奇,他也沒有問出口,不過幕長風的直覺告訴他,何老爺子沒有說出口的這件事情,肯定和翡翠疏璃有關(guān)。
不應(yīng)該吧,畢竟程景天曾經(jīng)和他說過,程家的那個密室其實不止是保護翡翠琉璃,還困著妖獸,像這種重要的地方,程家怎么可能會允許除他們自己家人以外的人知道呢?
何老爺子似乎看出了幕長風的疑問,不過他并沒有做出任何解釋,而是繼續(xù)說道
“如果程夏足夠聰明的話,他應(yīng)該知道,這個時候拉攏秦家已經(jīng)沒有用了,所以他下一步要做的,只可能是威脅孫家和翟家就范。”
“這兩家人的實力加起來也不足您何家一個,就算程夏把他們拉攏來了,也沒有什么作用。”
對于何老爺子提出的這件事情,秦政可明顯表現(xiàn)出了不屑,一點都沒有把另外兩個家族放在眼里,何老爺子一看到他這個態(tài)度,眉目間多了一絲怒氣。
“阿政,你年紀也不小了,看問題怎么還能這么簡單,你以為程家為什么遲遲不肯談婚事?還有,當初為什么會有四大家族,這些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得,我這是不是又能免費聽故事了?怎么著,你們這是還有后手啊?”
慕長風雖然很樂意看到秦政可吃瘡的樣子,但是這種時候可不是教育人的好時候,所以為了直免浪費時間,加之還想多得到些訊息,慕長風就多插嘴了一句,把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他提的這個話題上。
他這點小伎倆當然瞞不過何老爺子,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說了也無妨,所以何老爺子并沒有拒絕他,而是開始給他講起了當年的那些事情。
雖然說程昱天是第一個想要在這里建筑城池的人,但是僅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當然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而當時繼他之后又有四人逃到了這里,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今天住進這城主府的,可就不是程家了。
當然,程昱天最開始也沒有想到要坐這個位置,城池剛剛建起來的那段時間,他一心以為他做的這些無非就是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一個家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情,他也不會意識到,即便是這樣小的一個地方,想要活下去,也需要有一個人管理,而他代表那些人簽了那份契約,這責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不是沒有做過所謂的領(lǐng)袖,只不過他并不習慣這個身份,而且他也明白,在這種地方,一家獨大是很難一直發(fā)展下去的,于是他便找來了一直跟隨他的那四個人,也就是現(xiàn)在孫家、翟家、秦家還有何家的第一代家主。
盡管這四個人都是依靠著程昱天的力量才有了發(fā)展的趨勢,但是程昱天一點也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他雖然沒有把權(quán)力分配出去,但是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規(guī)矩,用以制衡各大家族,以防有人心生異端。而這種所謂的制衡,此時此刻,就握在何老爺子的手上。
慕長風想得確實沒錯,何老爺子確實掌握著那把能打開密室的鑰匙,但是想要啟動機關(guān),光有鑰匙并不夠,還需要有程家至親的血脈,只有兩相結(jié)合,那道門才能夠在不驚動妖獸的情況下被打開。
程昱天其實也算是開明,他也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都不一定,就算是他的后代,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是好人,他寧可把權(quán)力都交出去,也不愿意自己的后代把幾代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全部都毀掉。
正因如此,那把鑰匙才會每四十年輪換一次主人。卻沒想到在這一年,當真就發(fā)生了程昱天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這樣算下來,老爺子,你現(xiàn)在的處境才最是危險啊。”
慕長風在聽完以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而他一說完,旁邊的何啟書頓時有些著急地接話道
“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