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太原城華北第一軍,軍部作戰廳。
早在半天前,山本一木帶著特工隊狼狽地回到了太原,簡單處理了傷口之后,山本一木來到軍部作戰廳會見筱冢義男。
作戰廳里,筱冢義男坐在沙盤地圖前,做居高位,旁邊站著一名副官,而他左側坐的正是第六旅團長枝野勝男。
筱冢義男閉著眼睛,似乎在沉思,枝野勝男卻帶著驚疑地眼神看著站在作戰廳門口的山本一木:“山本君,你已凱旋歸來,為何站在門口不進來?”
此時,站在軍部門口的山本一木低著頭,表情有些沮喪,旁邊的窗戶透射一道陽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右邊的耳朵包扎著紗布,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山本一木站定軍姿,表情無奈地道:“將軍,此次圍殲計劃失敗了,并犧牲了我大日本一百多名陸軍精銳勇士。”
“什么?!”
當山本一木話音一落,頓時引得兩位將軍驀然相待,甚至,筱冢義男身軀都顫抖了幾下。
“進來吧!”筱冢義男低吼一聲。
山本一木微微抬頭,他雖然看到將軍臉色表情有些淡漠,但依然能夠知道將軍此時的心態肯定要崩塌了,因為這次二龍山設局計劃,他可是在筱冢義男將軍面前保證過不會有任何意外。
這次二龍山圍殲計劃幾乎天衣無縫,日軍在二龍山設局,等的就是八路軍入局,筱冢義男對山本一木這次計劃格外看重,甚至他都已經想象到山本一木凱旋歸來。
然而,山本一木沮喪的回答讓筱冢義男很驚訝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山本一木緩緩地走了進來,陽光透射進來照耀著他整個身軀,他的身形顯得有些狼狽,似乎這次失敗讓他感到無比的沮喪。
“將軍,此次八路軍提前得到消息,我們在二龍山設局,反被八路軍包圍,兩個小隊的帝國勇士全部殉國,就連我的特工隊也折損了五名精英。”
“……”
筱冢義男和枝野勝男相視一眼,枝野勝男一聽前者這話,拳頭都忍不住地緊握幾分力,畢竟這次派往二龍山的兩個小隊正是出自他的第六旅團。
筱冢義男看山本一木的情緒不太好,又道:“山本君,此次計劃被八路軍得知,也許是八路軍給我們設的一個局,就等著我們往里跳,你的情緒似乎很糟糕,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山本一木是筱冢義男很看重的一名日本軍官,這是筱冢義男第一次看到山本一木如此沮喪的模樣。
枝野勝男本以為筱冢將軍會痛罵山本一木一頓,然而將軍卻只是安慰,枝野勝男看得出來,山本一木在筱冢將軍眼里是多么重要。
便是如此,枝野勝男卻還是忍不住地責怪地道:“山本君,你可是說過土八路是一群散兵游勇,烏合之眾,此次失敗,看來要打破你的觀念了。”
“哈依!”
山本一木知道自己失敗了,也不敢太過狂妄,只得連連點頭。
但山本一木依然保持自己的觀點:“枝野將軍,我的觀點從不改變,土八路絕大部分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此次失敗,是因為土八路出動了一個炮兵排對我方陣地進行火炮覆蓋,土八路的炮兵配合步兵沖鋒,實行夜間襲擊,我等確實防備不利,但終其原因還是因為八路軍的火炮太猛。”
“這不是理由。”枝野勝男淡然一笑。
枝野勝男的第六旅團在華北駐扎已經有三年之久,這三年里枝野勝男和八路軍正面交鋒過很多次,雖然多次能夠對八路軍進行沉重地打擊,但八路軍的士氣和凝聚力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是擅長夜間游擊戰。
枝野勝男就道:“山本君,你這次失敗,可不單單是因為八路軍的火炮威力太猛,土八路從游擊戰到圍殲戰,戰術技巧越來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