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五六千人馬，這些家底都是楚云飛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若真打光了，上頭不配一兵一卒，嚴老西說不給就不給，那他也沒地方說理去。

方立功之所以不敢明著說這些，是考慮到楚云飛對鬼子的抵抗情緒，對于打鬼子，楚云飛絲毫不會含糊，也不會吝嗇自己手里的家底，這是一個團長該有的姿態，方立功也能夠理解，但方立功他作為一個團級的參謀長，就得替團長把各種因素考慮到位。

楚云飛思維敏捷，自然知道方立功暗藏的話語，于是就說道：“第二戰區司令長官已經下令，咱們也只能聽命48師，但如果楊立全指揮不當，我可以督促他。”

“督促？”

這可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詞匯，方立功聽到都嚇了一大跳，試問一個團級指揮官居然敢督促一個師級指揮官，這不是以下犯上？

然而，楚云飛卻笑道：“放心吧，這是嚴長官昨天親自打電話和我說的，這督促的任務，還是他親自委任與我。”

“團座不愧是嚴長官欣賞的得力干將！”方立功贊嘆地道，可是，他似乎又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妙之處，“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很有可能與楊立全結成矛盾，楊立全定會處處提防我們。”

“提防？都是打鬼子，他要是臨陣脫逃，我就執行司令長官的命令，一槍崩了他。”

楚云飛才不管什么矛盾不矛盾，在打鬼子這方面，那個作為指戰員要是敢臨陣脫逃，他楚云飛第一個不答應，48師雖然看似級別大于楚云飛，但楚云飛壓根就看不上他們這些貨色，畢竟，晉綏軍說到底也只是地方軍閥部隊，而他楚云飛，可是黃埔軍校畢業，蔣校長親自委任到山西執行作戰任務的。

要是哪天山西的鬼子打完了，他還是要回到中央軍編制去的，所以，在第二戰區里，除了第二戰區司令長官的命令他不能違背之外，其他的軍事長官，他幾乎是一個都瞧不上眼。

我的團長李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