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說的哪里話,九爺氣質不凡,衣著更是華貴,想來定是位身份尊顯之人,司徒沛能平白結識一位九爺這樣的人,是沛的榮幸。
九爺愿意賞臉來到我小小的司徒府,更是能使得司徒府蓬蓽生輝。
還有,各位兄弟既是小將軍的兄弟,那對沛便都是有恩的,何來麻煩一說呢。
來,九爺,小將軍,眾位,快里面請!”
“既然司徒公子如此好客,那在下就厚顏叨擾,多謝司徒公子的盛情款待了。”
趙煜因在一旁站了半天,看他倆你好我好,磨磨唧唧,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算美麗,故而,他對司徒沛的吹捧夸贊之詞并未對他給予同樣的贊美,只禮貌性的回了句謝,便淡然的入座了。
司徒沛笑著說“九爺,不客氣……”
見他已先行,司徒沛便也難掩喜悅的攜著仲英同入席中,就那么幾步路,他的手臂卻像軟藤一樣纏在仲英的肩上,舍不得撒手。
見自家公子已經落座,之前那迎接他們入府的小丫鬟也立刻有禮貌的安排羅大風他們紛紛入座,其他丫鬟也上前為他們各自斟酒。
司徒沛那白玉之手輕執起面前的琉璃杯,熱情的說“九爺,小將軍,各位,請!”
他看起來熱情大方,不拘小節,實則心中早已盤算再三,他對趙煜的身份早已是有了個八分的了解。
此人周身貴氣天成,寒意縈繞,惜字如金,面冷情淡。能在外出行時,隨便身著常人不敢觸碰的雪白衣衫,這大宋的官家最忌諱的便是一襲凈白衣衫,只有高門大戶遇大喪之事方才敢用。
如今他出入均需將軍護送,又號稱九爺,看來定是京都那位無疑了。
想來今日,他定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我這司徒府到底是有何梧桐樹,才引來了這久居深府的金鳳凰。
之前他們家老三有意派人拉攏被我婉拒,如今這老九又不請自來,親自登門,難不成我只是想以這司徒公子的身份灑脫隨性的生活在這大宋就如此之難么?
雖他二人面上都不動聲色,心中卻都將彼此打量分析個透徹,同時面對著對方,舉起那琉璃水晶杯,皆是一飲而盡。
“九爺,這酒還合您的意么?”
“這酒初入口中之時雖有苦澀之感,待細細品味,卻又有一絲甘甜回味,司徒公子的品味的確很不特別,想必這酒并不是出自我宋人酒匠之手吧。”趙煜望著司徒沛那亮棕色的眸子,面中帶著一絲了然和贊賞。
“確實,九爺您真是沛見過的最會品酒之人了,才一小杯便嘗出了它的所有特點。這酒卻是出自洋人之手,是司徒家商隊從海外所帶回的。”司徒沛面對他淡冷的目光,沒有一絲的躲閃,還帶著一抹淺笑。
大宋開國至今,官家都沒有商隊成功派出去到過洋人的地界,他這一名商賈之人,竟喝上了這皇家御宴上都沒有的佳釀,卻是一分的恐慌都沒有,趙煜心中此刻對這個大遼的長皇子耶律沛突然有了些興趣。
他是被耶律源豐保護的太好了,所以不知人間險惡;還是對自己的能力太有信心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可能會為他帶來的麻煩呢。
趙煜輕聞言薄唇輕啟:“今日竟得到公子用如此世間稀有的美酒相待,想來我們都是沾了仲將軍的光了。仲將軍,你又覺得這酒味道如何呢?”
他這一問,司徒沛也轉而望向仲英,眼中存著期待之光。
“仲英覺得這酒聞著有水果的香味,喝起來像江南水鄉的梅子酒一樣爽口,是好酒。”
“小將軍說的沒錯,這就是西洋人用葡萄做的酒,本公子果然沒有挑錯,就知道你——們會喜歡……既然合胃口,那九爺和小將軍就多飲些,后面還備著呢……”他眉開眼笑,比平日里他做成了一樁大生意更要開心。
“各位,請隨意些,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