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仲英的戰斗力,已經了得,這回又增加一個,能夠殺人之后不留任何痕跡的高手,他們豈不是已經一腳買進了黃泉?!
直到,他們同時見到,凌空而落的一人,他們一眾黑衣人,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
那人,雖然同這些黑衣人一樣的打扮,周身的氣息,卻完全不同。
足尖輕點,再旋起而落,那道仿若一根輕竹的身影,緩緩落在山石泥土地面之上。
在場的所有黑衣人,見了他,喜悅之色,瞬間越在眉梢之上。
他們一同半跪在地上,口中說道“屬下參見少主!”
古大河見了這位少主出現,也完全收起了招式,靜立一側。
那少主凝視了為首之人片刻,輕開口“是誰讓你們對仲姑娘,下殺手的?”
本來以為靠山來了,他們終于能夠揚眉吐氣了,可自家少主這一開口,貌似是在關心對手的生死。
這一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集體蒙圈。
他們少主日前,因為有事,已經離開多日,的確是并未傳遞過任何訊息回來。
他們不過是按著合作伙伴陸引的需求,截殺對他們大業有威脅之人,難道這也做錯了?!
“屬下知錯。”
不管做的對還是錯,先認錯,準沒毛病。雖然他們也不理解,自家少主為啥這么說……
黑衣人少主輕一抬手,示意他們起身,而后,他抬頭望向仲英,眼眸之中盡是玩味之色。
“仲姑娘,我們又見面了……”他這句話,尾音綴長,語聲勾人。
“是你?”
仲英一見他,便認出了此人是之前,夜深之時潛入她大帳,警告她不要多管閑事的那個黑衣人。
原來,他便是這些黑衣人的首領,難怪,他要做那奇怪的事。
就是怕她接了皇帝的密信,會尋來此地,壞他們的好事而已。
“仲姑娘,為何,偏偏不聽在下的勸說,非要走到這一步呢?
哎,在下本是惜花人,奈何姑娘心太狠,你可知,你若是將我們這的事情稟告上去,我們這些人,可就都得沒命了呢?……”
這家伙曖昧的語氣,好像他有多舍不得傷害她一樣,只可惜,仲英可不吃他這套。
她冷笑著說“你這話說的倒是好聽,難道你覺得,我不來,別人就不會來了?
你們既然做得出這種助紂為虐、大逆不道的事,就得承擔后果!”
那被稱作少主的黑衣人,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怪不得,他那么維護你,你這小姑娘,倒真是一腔正義感呢……
不過,小姑娘,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成王敗寇,你怎么就知道,最后名正言順的一定不會是我們呢?……”
仲英不知他話中維護她之人,是指誰。
但她明白,他后面那句話的意思,只要那京都城的三爺手握冰刃與軍餉,待日后,得了那至高位置,他們這些追隨他的人,便全是贏家了!
贏家,歷來都是名正言順的存在!
仲英竟然被他說得,有些啞口無言。
一將功成萬骨枯,更別提,自古帝王之路,哪個不是踩著萬人的血,走過去的。
他們為何愿意冒著殺頭的風險,在此處開采礦山,倒也能解釋得通了!
仲英思及此,心下十分悍然,一個皇位,引得父子反目成仇,受苦流血的卻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她能做的卻只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方才,那枚暗器,是你所出?”
站在仲英身側云煦,見仲英沒出聲,便向著那黑衣人,輕聲問詢。
那少主,沒說話,只點了下頭,算是承認了。
“你為何要出手,救她呢?”
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此時云煦的話語中浸透著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