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酒香四溢。
仲英凝望著趙煜的深眸,紅頰粉翹,面容生輝。
“殿下,是夜安好。”
“嗯,芙兒,一夜好眠。”
仲英心疼趙煜昨夜沒有休息好,便說,不讓他送她回大帳。
趙煜倒是聽話的很,這脾氣孤傲的九王爺,就如同乖順的小貓兒一樣,守在他自己的賬前,望著仲英的背影,眉眼帶笑。
才輕步而歸的白霖,酒醉已醒。
他見到自己家王爺這樣子,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仲英的能耐,竟然能將一朵冰蓮,生生的給整成了火蓮。
他們二人就這般,三餐同進,夜色各寢。
用了三日的時光,仲英將軍中事物處理完成,南海平亂事宜,全部順利結(jié)束。
三日后清晨
南征軍二十萬大軍,整裝待發(fā),青海幫一眾嫌犯,由烏漢陽帶隊押送。
羅大風(fēng)緊跟其后,負責(zé)看守麒麟寨眾人。
風(fēng)長清作為軍師,按常規(guī),自然是跟在仲英身側(cè)的。
但因為這次有趙煜在,風(fēng)長清卻不能如此前一樣,伴在仲英的左右。
風(fēng)長清便與何達一路,行在隊伍中間,押送那些已經(jīng)記錄在冊的金銀珠寶。
仲英單手持韁繩,一手提著滌靈劍,率大軍押后,防止有人偷襲。
趙煜的軟轎,跟在仲英的胭脂馬后,但趙煜卻沒有坐在轎子之中。
他一身白衣,身影灑脫的騎在一匹健碩的黑馬之上。
那黑馬鬃毛閃亮,踢跟穩(wěn)健,同它身側(cè)的胭脂馬,一見如故,相見甚歡。
“殿下,你確定,你不需要做回到轎子中去嗎?”
仲英睨著她身側(cè)的趙煜,心里想著,她怎么感覺這位爺,好像有點巴不得,快點將他的秘密公布于眾呢……
一直以來,明明在外人心里,他扮演的是個病嬌王爺。
如今,他卻威風(fēng)凜凜的,坐在高頭大馬上,陪著她風(fēng)吹日曬的。
“怎么,仲將軍,你是不希望,本王——陪在你的身邊么?”趙煜那鳳眸尾側(cè)上挑,似是不滿意仲英的話,輕飄飄的問道。
“希望……希望!”
媽呀,再借她倆膽子吧,她也不敢說不希望啊。
仲英有時候自己也搞不清,明明趙煜她們二人獨處時,會溫柔的像一朵無害的小花兒。
可一到了外人面前,他那周身冷傲而不自知的氣勢,就會不知不覺的爆棚而出。
她在只有他們兩人之時,敢同他開任何的玩笑,尤其在她喝醉的時候,那更是敢對他上下其手……
可是,一旦他開始叫她‘仲將軍’,仲英就感覺,她就莫名其妙的就緊張。
尤其是當(dāng)他,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的時候,仲英總感覺自己的背后陰惻惻的……
“呵……”趙煜那雙冰眸,在她的面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張線條凜冽的面上,攸的一下,掛上了笑意。
趙煜將那黑駿馬的韁繩抬起,輕輕用力拽了下,它便順勢貼緊胭脂馬頸而去。
仲英見趙煜突然貼緊她,心中著實緊張了一下,他們身后,此刻可是有幾萬雙眼睛,盯著呢。
這殿下是要干啥啊……
“殿下?”
“芙兒,你可真有趣……”
“你!……幼稚!”
“本王只對你一人,幼稚。”
……
胭脂與黑駿馬,兩匹馬兒,如形隨形。
仲英與趙煜,兩個人,身影相伴。
跟在他們身后的是白霖和抬轎子的人,他們都是趙煜的人,自然不敢過多討論。
但是后面,能看清他們二人身影的禁軍士兵們,可是小小的開了鍋。
“難怪我宮中當(dāng)值的妹妹說,這位九王爺連京都城第一才女孟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