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醫(yī)玉闕向來是在武勝一代,應(yīng)該不會跑到那么遠(yuǎn)的婼羌來!
他凝目若有所思,“姑娘到婼羌來,所謂何事?”怕她疑心,又接著道,“若有困難,我到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云暖沒抬頭,到也不隱瞞他,“我來婼羌找個人!”
祝冥微點頭,面不露色,“我在婼羌也有些人脈,到可以幫姑娘尋一尋。”他看著依舊坐在一邊看書卷的云暖,面上也有些紅。
畢竟光著膀子在一個女子面前,這確實是第一次!
云暖輕笑,慵懶又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公子為何幫我?”祝冥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救了我。”
她緩緩收回目光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書卷,“我找得到他,你莫不是以為,我是白白救你罷,我可是要收診金的!”
云暖嗤笑,他不會將自己當(dāng)成了施手救他,不圖回報的那類醫(yī)師了吧?
她云暖,可沒有那么偉大!
祝冥的嘴角抽了抽
“多少診金?!”他的確是有些意外,看著她,也不像是把那些俗物放在眼中的人啊,難道,是他想錯了!
“也不多,加上我的靈藥以及施診的診金,就算你五百兩把!”她杵著下巴,有些俏皮。
就這樣?!
祝冥有些意外,面色依舊冷硬,“我可以在滿足你一個條件,在我能做到的范圍內(nèi),我都會幫你!”
云暖一笑,眸色亮了亮,“是嗎?那我…想好了在告訴你。”
祝冥覺得渾身好似火燒一般,體內(nèi)卻是一片寒冰,便不在回她話,閉眼壓著體內(nèi)的不適。
云暖將書卷放在一旁
踱步到祝冥身邊轉(zhuǎn)了一圈,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托盤中的銀針,熟練的給他施上針!
她向來喜歡用逼毒的方式快速解毒。
但是這個男子的毒,已經(jīng)蔓延全身,恐怕已經(jīng)附骨,逼毒怕是用不了了!
“你聽過洗髓么?”清洌的聲音傳來,祝冥有些混沌的腦海也清明幾分。
洗髓?
他的確沒聽過,也只能搖了搖頭!
“你的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只能洗髓!”見他面色如常,云暖抱著胳嘆了口氣。
“洗髓過程十分折磨,我有幸經(jīng)歷過一次,那種感覺,嘖嘖…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看著她十分懷疑的神情,祝冥皺了眉!
“你都能受得住,我七尺男兒,豈會不如你!”他聲音冷淡,似乎十分介意云暖低看了他。
云暖點點頭。
那表情怎么說,都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看的祝冥也是一愣!
但是想想她一介女流之輩,也能活生生站在這兒,祝冥也不太在意了!
“你可以出來了!”云暖轉(zhuǎn)身出了房,祝冥看著她的背影,眉間微蹙。
她身上有一股狂氣,卻被她清絕的性格轉(zhuǎn)化的剛剛好,到顯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之態(tài)。
如此氣質(zhì),放在武勝都沒有幾個。
看來那鬼醫(yī)
恐怕是真的讓自己走狗屎運,給遇上了!
這小茅屋的山后,就是林子,還有一片湖水,離村子有些遠(yuǎn),是那位老頭兒許多年前的老房子了。
茅草屋分上下兩層,有些敗落和破舊!
云暖和秦鳶就住在樓下,祝冥則住在樓上。
秦鳶去和村里的人買米買菜去了,云暖則在房中調(diào)著藥汁兒。
憨憨打了個哈欠,半瞇著眼一副‘熱死個蛇了’的表情,小黑舔了舔毛,朝憨憨看了一眼!
憨憨這才挑起眼皮
順著桌面爬到了小黑的身上,在它脖子繞了個圈兒,乍一看,還真像條上好的翡翠項鏈。
云暖知道他倆肯定是想去茅屋后的山上溜一圈,所以就囑咐他倆盡量避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