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聲調讓打斗的修士停頓了下來。
許是那句蠢貨惹怒了他們,紛紛停下手,手中靈氣運轉。
一時之間,半空中各種眼花繚亂的法訣齊飛。
徐平冷哼,臉色更為陰沉,這群蠢貨,真正拿了寶物的人不去追,反而是在這里打斗,且還想攻擊他?
收起斂息術,筑基后期的修為頓時外露。
攻向他的漫天法訣停滯了一會兒,最后,紛紛消融。
得罪筑基后期修士,實乃不明智。
他們在場眾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中期,至少得來十個筑基中期修士,才能打敗他。
而這些修士也不過才數十人左右。
如何是筑基后期且快要突破的修士的對手,這也正是他們會停手的理由。
張文覺得勢必要挽救一下,往前邁了個步子。
大坑旁走出來一位油嘴滑舌的男修,拱拱手道:“哎喲喂前輩,這可真是不打不相識唉?這……你說,剛才那些法術完全是因為我們廝打在一起,這才…還望前輩莫怪。”
說話的這人,也就是張文了。
徐平滿是不耐煩之意,看著那張張合合的嘴,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他閉嘴。
罷了,先找到這拿走靈植的小賊再說。
徐平也不言語,直直走向火樹銀花被挖走,留下一個大坑的那處。
拳頭大,的確足以讓他在修真界橫行。
……
在場修士沒有任何人的修為是比他高的,徐平每往前走一步,那些修士就紛紛往后退一步。
所以說在此地,以他的修為,想讓那些修士懼怕于他,并不難。
誰叫他們修為比他弱呢?是殺是剮還不是隨他心意而來。
徐平漫不經心的抬眼,將每一張臉孔都印入了識海之中。
眸子里滿是輕蔑,既然敢向他出手,那就……全都留在這祁連山脈吧。
反正山脈靈獸眾多,或許因為想搶什么秘寶,高估了自身實力,折了進去。誰知道呢?
在大坑之中捧了一捧泥土起來,細捻,徐平原本平穩的脈搏,由心臟帶動著,止不住的狂跳。
有用!
僅僅是一些泥土,就讓他的手感受到了絲溫熱之意。
徐平外表還是那骨子陰鷙陰冷的模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有多么激動。
這究竟是什么火屬性靈植?單是蘊養靈植的泥土,就能夠緩解他肉身上的冰涼之意。
必須要得到它!
徐平本來早就能突破筑基后期,晉升金丹期了的。
只因他曾經在外歷練時,與別人爭奪靈植,計差一籌,半只腳趟進了玄冰墨潭里。
趟進墨潭里還沒有一息時間,他就將腳抽了出來。
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噤,一股冰涼之氣,順著他的腳底爬進了他的丹田之中。
那冷意,仿佛像是冷到了骨頭里。
自此后,他的丹田內,便被一股冰寒之氣堵塞住經脈,每日需要花費大把的時間來祛除丹田內的寒氣。
但這寒氣也是奇怪了,剛開始只有丁點大,后來逐漸越變越大,整個丹田內滿是寒氣。
仿佛那冰寒之氣是引子,他清除寒氣的靈氣,像是助燃的干柴烈火一般,寒氣吸收了靈氣逐漸壯大。
也由寒氣,變成了寒毒。
由最開始的丁點大,變成了現在整個丹田內都是寒毒。
寒氣不用靈氣祛除的話,那增長的速度尤為可怕,若是他任由這些寒氣在他經脈里發展,恐怕整個經脈已是遍布了寒毒,再難祛除。
而他一用靈氣祛除這寒毒,祛除倒是能祛除一些,但靈氣同時好像也滋養了它,讓寒毒在減少一點后又增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