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修士的慘狀暫且不提。
柳憶香感受著身后傳來的靈氣波動,眼睛瞇了瞇,閃過一道冷光。
竟還不死心,還追著她不放。
不過想來也是,有那群修士阻擋那云嚎豬一二,他想要逃脫并不難。
她低頭看了黑豬一眼。
大黃頓時心領神會,鼻翼聳了兩下。
“怎么樣?”
懷中黑黢黢的爪子指了一個方向,柳憶香頓時往左邊拐去。
徐平惱極,本以為任那臭小子翻破了天,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一不注意,就讓他招惹上了云嚎豬。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戲耍他。
直接捉住,再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哪兒會兒多出后面這么多事來。
他殊不知,惹事精柳憶香和大黃,還惹出了更大的事情來。
徐平這下不敢再抱有戲弄的心思了,靈氣灌于雙足,全力奔行,眼看著就要摸到那少年的衣角了。
哪知他卻出人意料,拐彎了。
徐平因為慣性,直直向前跑出去數(shù)十丈才調(diào)整好身形,追向柳憶香。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兩人拉進的距離,又變回去了。
四周高大的樹微微震動起來,徐平心知云嚎豬即將追上他。
臉色又黑又臭,在心中暗罵那群修士真是個沒用的,連一盞茶的時間都阻擋不了。
云嚎豬體型巨大,看似笨重,實則速度可不慢,就算是被什么東西阻擋住,以它那蠻力,稍稍撞一下就能將阻擋物撞個粉碎。
這一路追著那臭小子而來,在如此寬廣的山林中,鬧出了這么大動靜,其他種類的靈獸,竟是一只都沒見到。
徐平心中頓時一個咯噔,手緊了緊。
趨避厲害是靈獸本性。
密林之中如此安靜,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是察覺到云嚎豬的氣息,蟄伏了起來。
其二就是他又被這臭小子引著,踏入了什么別的靈獸領地。
徐平心中那不太好的預感,讓他覺得是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奔行的身形頓下,陷入了兩難境地。
那云嚎豬必然是連同他也記恨上了,再追著那少年走,怕是又會惹出什么龐然大物。
就如對待那云嚎豬般,胡亂對著它就是一頓打,介時再來栽贓嫁禍于他,說他們是一伙兒的。
停下不追他了也不可能,那樣子云嚎豬豈不是就被他引走了?
若是追上去……風險也挺大。
但不追又不行,徐平在祁連山脈行走許多日了,不知是氣運不好還是怎么,就是一株火屬性靈植都找不到。
這性子也就越發(fā)陰沉煩躁。
好不容易讓他遇上了,怎么可能放過。
權(quán)衡利弊后,徐平簡直是快要咬碎了后槽牙,心中恨死了柳憶香。
四周又是熟悉的寂靜,柳憶香對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也熟悉了一些,心知她這是進入了什么靈獸的領地。
大黃帶路還是很靠譜的,不可能把她帶入金丹期靈獸的領地中。
何況這又是祁連山脈外圍,金丹期靈獸很少,幾乎不大可能碰得上,多是些煉氣期、筑基期的靈獸。
要真能碰上,只能怪自身氣運差到極點,倒霉透頂了。
面容普通的少年頓時喜笑顏開,招呼了懷中的黑豬一聲。
許是嫌鬧得動靜不夠大,邊跑邊驚叫。
惹事精柳憶香坑起人來都不帶重樣的。
死仇已結(jié)下,這男修覬覦她的火樹銀花,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她自然也什么好客氣的。
暗道一聲罪過,直接開口“問候”了他不知還在不在世的雙親,順帶的,還占了一些口頭上的便宜。
“小弟啊,你說……你究竟是想如何?便是你想要吃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