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郎就那般定定看著她,一直看了許久。
柳憶香對上魘獸的眼睛,很清楚的就看見了,那道暗色的漩渦在旋轉(zhuǎn),平白生出了一種詭異之感。
霎時(shí)間,少女含煞的眼神“迷離”了起來。
少年郎一字一頓,說著句句誅心的話。
“呵。你說說你爹,鎮(zhèn)國大將軍就那么蠢,啊?如此輕易相信別人,會死也怪不得誰。你再瞧瞧你,除了有個(gè)鎮(zhèn)國大將軍爹,渾身上下一無是處,若不是你有個(gè)好爹,我會多瞧你一眼嗎?
多看你一眼都讓我惡心極心,恨不得吐出昨日的隔夜飯,整日就喪著個(gè)臉,給誰看呢?給你死去的爹看?”
說到這兒,少年郎往前走了幾步,嘴唇快要貼于她的耳側(cè),吐氣如蘭。
聲音極其溫柔,但說出口的話卻是讓人如墜寒冬。
“若不是你心系于我,執(zhí)意要讓你答應(yīng)我們倆在一起,不然你爹也不會死。
是你害死了你爹,害死鎮(zhèn)國大將軍,害死了你全家,害死了整個(gè)姜朝。”
柳憶香頓時(shí)抱著頭,身子茫然的往后退了幾步,猛然搖頭,喃喃道:
“不,不可能。不是我,怎么可能會是我……”
“就是你。”
是很肯定的語氣。
她往后退了幾步,少年郎便以氣勢壓迫著她,向她那個(gè)方向走了幾步。
柳憶香臉頰兩旁出了些冷汗,哭腔都被逼了出來,雙手隨意在一旁抓了根木棍,擋于身前。
滿是防備,道:“你別過來,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
老虎被拔了牙,而她頂多只能算得上是野豬被拔了牙,少年郎豈會怕她手中那根木棍?
將柳憶香逼至墻角。
柳憶香眼中驚恐之色頓現(xiàn),瞳孔渙散,逐漸沒有了焦距,不知在看什么。
口中小聲重復(fù)著,“不……不是我。”
少年郎的五官逐漸扭曲,變成了如外界束縛著大黃一般無二的虛影。
“結(jié)束了。”
少女的模樣,分明就是被他戳破了事實(shí)的驚慌、不可置信。
差不多了。
少年郎獰笑,整個(gè)身子化為虛影,將柳憶香死死纏住。
……
柳憶香突發(fā)奇想,雙手微動(dòng),神識修煉壓縮、凝練成一把有些像秋水劍模樣的神識大劍。
殘?jiān)聞υE早就熟記于心。
手握神識大劍,殘?jiān)聞υE起手式瞬間在她手中展開,橫劈于離她極近的虛影。
“啊”
虛影尖叫,霎時(shí)從她肉身上離開,不可置信道:“怎么會……你不是被迷惑住了嗎?!!”
少女一頭烏發(fā)無風(fēng)自動(dòng),朱唇輕啟,輕柔的聲音灑在風(fēng)中,帶來了一串回音。
“是該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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