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非玄打得如火如荼,想不到半年不見,他的修為晉升為筑基初期,但想憑借著筑基初期的修為就打敗她,那是不大可能的。
她經歷的數次生死搏殺可不在少數,何況她的修為也不弱。
雖說謝非玄沒有多大幾率咸魚翻身,但她仍舊力以赴,獅子搏兔亦用力,萬一因為她的估算不當,反而造成了自己敗在他的手中。
平白從師姐變成師妹,低了一頭,柳憶香可不愿意。
只有力以赴,才是她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至于她修為比謝非玄高一截,卻絲毫不留情力攻擊他,柳憶香丁點都不感到愧疚。
在與修真界修士搏殺中,別人會因為你修為弱就饒你一命嗎?
不會。
只會撿軟柿子捏。
少女頓時義正言辭起來,她這也是給同門師弟上一課!
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柳憶香就是為了讓系統評定考核成績為良好,不然她就要去收集靈獸糞便了。
她能怎么辦?她也很崩潰啊!
收集糞便與厚臉皮不講厚道,柳憶香自然是選擇厚臉皮了。
在二人有動作時,柄清就把這些弟子給送到了演武臺下邊,生怕弟子們有學有樣,和他們一般打起來。
主要是人都混到一起去了,打得亂七八糟的,他還怎么來管理,一想到就頭痛得緊。
這兩人還真是個刺兒頭,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好歹也知會一聲,讓他有個準備啊。
他撫了撫額頭。
云老倒是絲毫不見怪,畢竟之前他就見識過一次了,看著掌門頭疼的神色,他的眉眼忍不住彎了彎。
——讓你怕麻煩,這下好了吧。
好戰的少年,無賴的少女。
云老從他倆的行徑里,初窺得一絲端倪。
有這兩位小家伙在,掌門日后可別想著安生了,恐怕讓他覺得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見他沒注意,云老連忙收斂起笑意,萬一被掌門看見了,還不知道要丟些什么雜事兒給他呢。
還是收斂些的好。
弟子們想要就這般比試的念頭將起之時,便被柄清給掐斷了。
兩人在演武臺上你來我往,一舉一動都被演武堂內的眾多弟子看在眼中。
“柳憶香這火球術怎地與我們不一樣啊?”
“就是,我還奇怪我們修的是不是同一種法訣呢!可看她這手勢,明明就是同一種啊?怎地她打出來的火球術就那么大?”
“……”
同柳憶香修煉一樣火球術法訣的弟子們沉默了。
他們煉得怕不是假法訣吧?
柳憶香揉了揉發麻的拳頭,看來他這師弟,雖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但也不弱呀,拳頭上交織著雷屬性靈氣,若是他的修為與她同階,誰勝誰負還是兩說。
腳下步子變換,側過身子,很靈活的躲開了少年的攻擊。
別的她可能不太行,但若說搏斗技巧,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在生死搏殺中練就出來的,那還能有水分嗎。
何況她的無蹤步法的熟練度,已經提上了一個階梯,躲過他的攻擊輕而易舉。
柳憶香在虛空一抓,長鞭憑空出現在她手中,可攻可防的飛花訣已不是她最初學會時的那個模樣。
藤鞭上的倒刺又尖又利,可以想象得出,被這一鞭子抽下去,身體上將要承受什么樣的苦楚。
對想讓她由師姐變師妹的人,柳憶香可沒辦法手下留情。
想是這么想,但從她的動作可以看出來,她還是對謝非玄手下留情了的。
只要她想,藤鞭會攻擊少年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但她只讓藤鞭攻向了少年身體的一些不要緊之處。
云老詫異了,這藤鞭之術,他在半年前見到柳憶香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