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此話一出,玄天宗的修士皆滿眼厲色,“我勸縹緲宗的這位修士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得好,省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柳憶香唇角微揚,掀起眼皮子,定定往玄天宗修士的方向哪兒看了眼。
“我還就偏要管了呢。”
玄天宗那面,把劉瑜圍起來的一位男修,男修名為曾慶,他的眼睛閃了閃。
“那你就和她一起死在這兒吧,我們這么多人,難不成你一個人還打得過我們!”
柳憶香并不言語,足尖在地面狠狠一跺,靈穗桿頓時從她這兒往前鋪了很遠,足夠她踩著靈穗桿過去了。
至于這個時候,大黃很有眼力見的停手了,花瓣動也不動,就靜悄悄藏在香香的烏發之中。
它作為香香的底牌,肯定不能輕易露出馬腳,待最后出其不意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是以,在玄天宗的修士看來,那些靈穗桿都是由少女出手才鋪到了淤泥之上的。
有人眼中閃過懊惱之色,懷疑自己怎么就沒帶些這種靈穗桿,不然也不至于……
劉瑜眼中隱隱含著激動,似是一種對生的渴望,還有一種被得救的喜悅感。
柳憶香冷笑一聲。
她提起氣,手執秋水劍,踩著淤泥上鋪就而成的靈穗桿,朝著劉瑜的方向而去。
在劉瑜看來,柳憶香此時的模樣,就如同她想象中的真命天子一般,腳踩著七彩祥云來救她了。
劉瑜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差點就無法下手了呢。
處于少女頭頂的大黃,居高臨下,將那邊一群人臉上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它說,要框人至少也把自己眼中的貪婪神色收收再說吧。
明明是想從那位女修手上奪寶,那打斗怎么著也得逼真一點吧?
手上的武器真的是生怕傷到了人家嬌滴滴的女修一般,連劍尖都是朝著自己的。
那位女修身上半點傷痕也無,渾身白凈的不像話,它都能瞧見那幾人腳下的陣法了。
怎么著,合著香香看起來面嫩,好欺負不是?
大黃心中滿是不屑,就這演技,比它都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還妄想用這拙劣的演技騙過演技小天才香香?
哼。做夢呢!
不過十息時間,柳憶香就到了她的身前,劉瑜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笑意,唇角往上勾了勾。
柳憶香早就看穿了她們的把戲,豈容得他人的算計。
秋水劍看似是往劉瑜身后的曾慶刺過去,想要救人。實則運轉了殘月劍訣,劍尖卻帶著一片殘月的光影,狠狠刺進了地面。
陣法本來就不太結實,柳憶香又使了全力,淤泥之上的那層陣法霎時就龜裂了。
對面人數有四人,有兩人是筑基中期,囊括被困的劉瑜一起,另外的修士兩位都是筑基初期修為。
少女只毀了那層陣法,便立時退開,順著來時鋪下的靈穗桿后撤,撤走的同時還不忘收走了沾滿淤泥的靈穗桿。
劉瑜的笑意凝結在嘴邊,驚愕道,“你是怎么發現的?”
“真當我與你們一般蠢不成。”
陣法突然破裂開來,讓玄天宗的修士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玄天宗這四人自入了秘境之后,沒過多久便相遇了,一路上也沒尋到什么靈植。
而淤泥也越來厲害,不得已之下,他們便合計著看看能不能騙一位蠢的過來。
瞧見柳憶香獨身一人,心中難免就生了心思。
想著演場戲,把她哄騙過來,介時再奪去她收集到的靈寶,若是她聽話的話倒也可以饒她一命。
而他們也不曾接觸過十成滿靈根,心想著他們兩位筑基中期兩位筑基初期,難道還怕她一人不成,于是就有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