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黑衣女修給她提了個醒,但她仍舊陷入那種收集靈寶的瘋狂之中。
少女的心神凜了凜。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日后務必要萬分小心,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
柳憶香故意瞪大了眼,裝出一副迷茫的模樣。
察覺到身旁有泥沙獸靠近,下意識就砍了一劍,待殺死泥沙獸后,她的腳邊就掉落了一塊帶著土靈氣的晶片。
“劍閣師兄說的可是這個東西?”
將落到腳邊的晶片撿起來,攤開雙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枚泛著土黃色光芒的晶片。
單封似笑非笑看著她。
這位縹緲宗的修士,當真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溫軟無害嗎?
莫不是以為他是瞎的還是怎么著,方才殺旻漿的時候劍劍直擊要害,現(xiàn)在就變成了小白兔的模樣?
要說她不是裝的,他可不信。
單封在外歷練的時間足夠長,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偽裝成溫軟無害的小綿羊,亦有婀娜多姿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癢癢的女修,還有慈祥和藹的老者等等。
初時因見識少、心軟吃過虧,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現(xiàn)在已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了。
此時,他一眼就看穿了柳憶香。
也不能說是看穿吧,當經(jīng)歷過的事情足夠多時,他也就不會再去相信別人通過表面表露出來的一些東西。
單封好整以暇的看著少女表演,任她再怎么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也不為之所動。
柳憶香裝模作樣演了好半天小白花以后,發(fā)現(xiàn)那人的眼神依舊古井無波,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
嘖,遇上對手了。
看來她的演技還有待提高啊。
頭頂上的大黃都替香香感覺到尷尬了。
……
但柳憶香的臉皮是何等厚,她像是受尷尬的氣氛影響到的人嗎?
光是看臉就不像嘛。
他既不受她演技的影響,少女也就放棄了演戲。
無奈道:“師兄還真精明,師妹這點把戲是完全糊弄不了師兄了。”
單封打斷了她,步伐往前踏了一步,再一次重復道,“交出甲胄。”
話音剛落,一道不知從哪里發(fā)出來的劍氣就直直擦著她的鬢發(fā)而過,削去了少女鬢間的一絲烏發(fā)。
香香,搞他!
大黃有些疼惜香香的烏發(fā),這就好比它油光水滑的毛發(fā),無緣無故就被人削去一截是一個道理。
大狗不爽極了,柳憶香還沒發(fā)作呢,它倒是立時不快了起來。
怎么說呢,柳憶香本來對要潑劍閣那位師兄滿頭大糞還有點愧疚的,但他的動作讓她覺得突然就不愧疚了。
以他的氣息,她可能打是打不過了,但不妨礙她潑了他滿頭大糞就跑不是。
少女將眼中的瀲滟水光收斂得一干二凈,身體顫動,眸子中出現(xiàn)一種名為“惶恐”的情緒。
柳憶香的聲線顫抖,似是被他那一劍嚇住了。
少女色厲內荏,“左右……左右不過無用的東西罷了,師兄何故這般不留情面。我給……我給就是了!”
在她說話的同時,柳憶香霎時便運轉了御物術,掛于腰間的乾坤玉葫飛身繞到腰后。
心念一動,一塊琉璃玉瓶也霎時出現(xiàn)在身后。
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泥沙獸本身就有點微弱的靈氣,御物術那丁點靈氣混合在泥沙獸中,讓人根本就沒辦法分辨出來。
有了身體的遮擋,再加上她取出物品時,壓根就沒造成任何靈氣波動。單封倒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來。
她以極快的速度,把就琉璃玉瓶的瓶口對準了乾坤玉葫。
“叮濁氣-